江汓二字,被他寫出來,剛毅有力,白紙黑字。
眼淚緩緩往外流,江汓夾著煙的手一抖,菸灰落進菸灰缸裡。
“江先生。”
“不怕!”我脫口而出,“有江先生在,有甚麼好怕的!”
我擰著眉:“我要給他打電話!”
一隻手立馬抓住我,把我拖進書房,同時,身後傳來砰地一聲,門關了。
這些我都忍了,但是他江汓就是一個眼神,也會讓我委曲得不可,自以為冇做錯甚麼。
對,江汓是我的監護人,合法的,警局的人都承認的。
“我冇有喜好他,我……”我把頭越埋越低,“我和他隻是同桌。”
“這就是你認錯報歉的態度?早點歇息?重視眼睛?晚安?”他眯了眯眼,“如果我冇看錯的話,現在是九點五十擺佈。”
實在他很受力,用他平常喜好的力度,要不了幾下我就到手痠。
可不敢再讓江汓曉得我想和蔣蔚然出去玩,固然我很想去。
“另有呢?”他問。
讓我驚駭,又讓我難以順從。
“你喝了酒都會記得來接我放學,還能壞到那裡去?就是偶爾凶了些。”
我用力兒捏了幾下,江汓放下檔案,點了支菸。
“我……我不去了,”
我想了想,還是彆忙著清算內裡地上的殘局比較好,走到他身後,奉承地笑起來:“看檔案辛苦啦,我幫你捏一下。”
而他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
“哭甚麼?”他把煙扔了,攔住我的腰,讓我坐在他腿上,“知錯了?”
如獲大赦般地起家:“江先生晚安!”
之前不管他再如何活力,隻要我咖啡和人一到,說幾句好聽的,他總會消氣。
但我還是捏著,捏了好久,不但是手痠,連胳膊都酸了。
冇再理睬蔣蔚然,我抱著書往黌舍內裡走。
江汓就這麼看著我,眼神很深,我都快沉進他的眸子裡,越看,我頭越低,越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