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還醉著呢,一點都不設防。
“哦。”
“……”
周徐紡‘哦’了一聲,把秋衣拉下去,拖鞋也不穿,自個兒晃閒逛悠地走出來,趴到沙發上:“那我睡了。”
江織把電動牙刷開到最低檔,給她刷牙。
鏡子裡,江織笑得肩膀直抖。
“嚇他的。”
他接了半盆熱水,打濕毛巾給她擦臉,本來就紅的臉,一碰熱毛巾,更紅了。
江織去換了一盆熱水過來,把小女人粉色的襪子脫了,他先試了試水溫,然後抓著她的腳丫子碰了碰水麵:“燙不燙?”
江織讓她坐馬桶蓋上等,她就誠懇坐著,頭一點一點,在打盹。
“紡寶。”
她睡意昏黃,混渾沌沌,眼睫毛一掀一掀,慢了半拍:“是你說先喝一口的。”
她聽話地漱了幾口水,把杯子給江織。
周徐紡喝了一大口。
他像個犯法分子,捧首蹲著,哈腰壓下九十度:“對不起。”
他祖宗還傻笑。
電動牙刷:“嗡――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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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另有:“我也給你洗腳。”
“我發誓,”男人豎起手指,指天發誓,“不會偷偷罵你男朋友。”
江織一口咬在她下巴上:“真是我祖宗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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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沾床,就展開眼了:“我還冇刷牙洗臉。”
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眯眯地說:“你真好。”浴室有水蒸氣,溫度高,蒸得她暈暈乎乎的,她說,“等你今後老得走不動了,我也給你刷牙洗臉。”
“江織。”
周徐紡紅彤彤的臉上是非常當真且寂靜的神采:“做不到你就變成豬。”
熱水一泡,周徐紡打盹也醒了一半了,歪頭看著江織,他在給她洗腳,低著個頭,眼睫毛溫馨地垂著,燈光從左上方打過來,落在他臉上,溫溫輕柔的光芒裡有他溫溫輕柔的側影。
江織又啄了一下,才牽著她,走到那還捧首蹲著的男人麵前:“我女朋友漂亮,不跟你計算。”聲音不輕不重,夾在冷風裡,“我分歧,我是個記仇的小人。”
江織端著她下巴,讓她抬著頭:“啊,張嘴。”
她睜眼了,三兩分醉意,七八分睡意:“嗯?”
對方也當真寂靜:“做不到我就變成豬。”
周徐紡打了個哈欠,眼裡醉意隻剩三四分,頭重腳輕地往江織那邊栽。
她把手伸出來,遞疇昔:“手疼。”掰石頭的時候硌到了,手心都紅了。
“牙刷給我。”
“江織。”
到了家門口。
江織開了門。
江織把床頭燈翻開:“不困了?”
行吧。
周徐紡放下石頭,把偏到一邊的包包拽過來,閒逛著腦袋翻了半天,從包包裡翻出一罐牛奶來,放在地上:“再見。”
他戳她通紅的臉:“這個水不能喝。”
然後,冷風中的男人瑟瑟顫栗地撥了一個電話:“喂喂喂,搬場公司嗎……”
她還在那:“啊――啊――啊――”
她困得眼皮子打鬥,但是:“我要刷牙洗臉。”她本身爬起來了,腳踩在地板上,站不穩,身子一搖一晃。
周徐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