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織俯身,在她耳邊問:“耳朵難不難受?”她聽力太活絡,他擔憂場內的叫聲會讓她不舒暢。
除了舞台的正中心,四周的燈都已經熄了,江織看不清周徐紡的臉,她頭上兩個紮著胡蝶結的角在一閃一閃,綠油油的。
方抱負抹了一把眼睛,扯了謊:“瞥見雲生我太歡暢了。”她吸吸鼻子,帶著哭腔說,“歡暢得都哭了。”
周徐紡用力點頭:“喜好。”
她泄憤似的,大呼:“混蛋!混蛋!臭混蛋!”
“不曉得你有冇有來。”
江織把保溫杯裝好:“口罩戴上。”
江織見她歡樂,表情也好,摸摸她頭箍上的角:“喜好這麼熱烈嗎?”
“喜好就好。”江織冇有甚麼興趣看演唱會,他就看著她,看她腦袋一晃一晃,看她眼睛一眨一眨,看她雙手胡亂地揮動手裡的熒光棒。
之前的周徐紡向來冇有如許過,之前的她,老是孤零零一小我,不哭也不笑,黑漆漆的眼睛,緊抿的唇,冷冷僻清地縮在角落裡,不跟人說話,也不跟人對視。
這首歌很哀痛,唱到前麵都溫馨了,歌詞諦聽不得,聽了會心傷,很多粉絲已經紅了眼。
四周都是聲音,誰也聽不清誰的,方抱負也喊,紅著眼喊:“薛寶怡!薛寶怡!薛寶怡!”
收場樂一響,尖叫聲就跟著起了,燈光全數聚到一處,起落台緩緩升起,苗條清臒的少年揹著吉他出來了,穿戴紅色的西裝,乾清乾淨,他眼裡有霜,帶著三分涼意,不愛笑,慘白又孱羸。
“不冷。”
有涼涼的雪花落在頭上,周徐紡昂首,用手接著。
小雪在飄著,漸漸悠悠地,經綠色的燈光折射,像閃著光的螢火蟲。
江織偶然聽演唱,在燈光裡找身邊女孩的側影。
“蕭雲生!”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還是現在好,笑得都雅。
周徐紡聚精會神地看著台上,眼睛彎彎的,應當是在笑:“江織,好熱烈好熱烈呀。”她很歡樂。
他握了一下她的手,冰冰冷涼的,便把放在她揹包裡的保溫杯拿出來,倒了一杯蓋給她。
你們不消等哈,明天早上起來看肥更。
“再喝幾口。”
江織接疇昔,給周徐紡穿上,帽子也戴上,雨衣是透明色的,周徐紡頭上的頭箍和髮卡都發著光,她戴著大大的雨衣兜帽,綠油油的光一照,像個小魔女。
氣候預報很準,說了夜裡會有小雪,來聽演唱會的歌迷們都帶好了雨衣,方抱負也帶了,從帆布包裡拿出來,給周徐紡一件。
粉絲猖獗地再號令,從混亂無章,到整齊齊截。
江織問他的小魔女:“冷不冷?”
周徐紡把口罩摘掉,喝了一口,眉毛小皺了一下:“你放了枸杞。”她感覺枸杞味道很怪,不好喝。
我還要加個夜班,存稿不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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