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嘶聲如雷霆作響,原地飛沙走石,遮天蔽日般湧上半空,不見雲光,待至濃塵終將散去,卻見兩騎人馬正在相互對峙,神采均猙獰到極致,此中一地契手擎長刀,將另一方死死的壓抑在馬背上,其胯下戰馬亦受仆人戰意影響,竟將兩隻前蹄人立而起,實現了長久的滯空,而另一方則背躺在馬背上,雙手持長槍格擋住麵前的致命一刀,從他那不住顫抖的雙手來看,他亦是在苦苦撐著,並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大戰到了這裡已經靠近了序幕,世人駭然的看著場上的一幕,從之前的失勢到現在的失勢,勝負竄改之快令人咋舌,目睹柳嗔踉踉蹌蹌穩住身形以後,仍然不斷念欲圖再戰,元奎等人終究看不下去,不由呼喊道:“柳嗔,速速返來,你不是他的敵手,莫要白白送命!”
“想我柳嗔兵馬平生,自領兵一來,何嘗一敗,縱遇艱險,亦能一槍挑破,何嘗不是笑到最後,未曾想現在在這疆場之上,竟也有我性命難保的一天,哈哈,諷刺,實在是諷刺啊!!”
再觀柳嗔,彷彿仍然冇有發覺到傷害普通,躺在馬背上冇有起家,他的雙手還保持著方纔的姿式,整片胸膛起伏不竭,每次起伏必收回一聲重重的喘氣,可見方纔的那一式進犯那對他的耗損很大,在防備的過程中他已經嚴峻脫力了。
“籲!!”
……
也就是在這一刻,柳嗔終究展開眼睛,兩道眸光如冷電般攝民氣神,不再甘心於被動的去防備,長槍一震,他竟決然從頓時飛身而起,主動迎上了顏烈的刀鋒,眼神中流暴露一股視死如歸的安閒。
“柳嗔,你看到了嗎?這便是你我之間的差異,你認命吧!本日你必死無疑!哈哈!”
“是啊,柳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何必逞一時之氣!”
一番大笑過後,他麵無神采的掃視了元奎等人一眼,語氣冰冷到極致:“我柳嗔是死是活,與你們無關,本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絕無第三!”
一番規勸以後,見他還是不為所動,元奎心繫他安危,不由減輕語氣道:“柳嗔,你已經敗了,還要持續留在那邊丟人現眼嗎!還不速速返來,這是號令!”
“柳賊,你的氣數已儘,本日吾必斬你!”
但是危急仍然冇有消弭,顏烈鐵了心要在本日取彆性命,故而仗勢不饒人,見他還是堅硬著不肯倒下,不由吼怒著又是一刀揮出,欲圖將他攔腰斬成兩半,柳嗔於倉猝當中再度提槍對付,終被他甩手一刀打出一記寸勁完整從頓時抽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