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羅方此舉讓付薪又有了近三千石的糧食,可供雄師食用三月之久,這倒不是一件純好事。能夠讓付薪安閒不迫的攻略易陽與邯鄲了。就算是再召收一倍的兵馬,在糧食方麵的壓力也不是太大。
李懷令人叫道:“兵變之民皆是我襄國縣之人,隻要棄械投降,對方必不會非難。如果乘黑逃離,說不定會碰到對方暗伏,而不測傷亡。反不如當場等待,任憑發落。”
青年抱拳遙遙的說道:“李氏族長,鄙人漢中成固人付薪,本日能與武安君先人一較軍征,我心幸甚。”
先前還能32免力作戰的平亂軍,此時見到後路已失,全都惶恐失措,士氣全無。若非此中近半滿是李氏一族的私兵,忠心度頗高,早就一鬨而散了。現在全都瞧向族長李懷的態度如何,是戰還是降。
付薪輕聲按撫道:“諸位還存候心,付某心中自有計算。羅培,是否有邯鄲、钜鹿、常山等地的動靜了?”
付薪曉得李懷這是死撐著架子不倒,也隻能在旁隨口阿諛了幾句,再命人清算場中散落的兵械。
付薪笑道:“確切是不能,鄙人開初也從未想過憑手中未練之兵就攻破貴莊。本來隻是想伏擊李族長一次,驅走便是。但李族長中箭後便棄了後軍而走,又被我城中之兵拖住的腳程。因而鄙人取了後軍的衣甲,繞道直奔貴莊,並以詐言哄開了莊門,這才攻陷了貴莊。”
又過個兩刻時擺佈,隻見李氏莊院方向來了百餘個頭裹黃巾的亂民,與李氏的兩個族人。當前大步而行的一人,是個二十初頭的青年,方麵闊口,濃眉劍目,腮下一襲絡腮卷胡。
付薪話音剛落,數百平亂軍立時喝彩起來,大呼萬歲,大家都喜不自禁。李懷不由苦笑,自言一出,就是故意背水一戰,怕都不成了。李懷隻得雙手一攤,說道:“那就都降了吧。”想想後,又加了一句,“若我李德信尚是朝庭官員,必不會為了族人而等閒降你的。”
第二日一早,付薪便傳令四散鄉裡的承平玄門眾齊聚縣城,並收攏全縣的兵械甲杖組建軍隊,共得兩千之眾。此中有千人具有兵械,其他千人斬木為兵,作後軍的運糧民壯。又抄集被羅方所殺的豪族之家所存賦稅,采辦布匹製作軍衣與旗號。其他的一概不動,與襄國縣之公眾秋毫無犯,不幾日便已得了全部襄國縣之民氣。
付新笑道:“破莊之時隻是死了幾個貴莊的仆人,李氏族人一人未死。不信的話,貴家有兩位族人在此,李族人大可一問便知。”
羅方連連點頭稱是,但是第二日一早,便見襄國縣的十數家豪族,各自運送了兩百石糧食前來,說是奉羅方之命前來送雄師出征。這讓付薪眉頭直皺,恐怕自已走後羅方又會起甚麼心機。直到羅方連連包管,付薪這才滿心不安的統兵拜彆。
李懷懊悔的連連點頭,歎道:“唉,此戰如果由李固來統軍,事情就不會落得全敗的了局了。”
付薪又道:“隻要李族長情願就此投降,付某承諾,李氏的一草一木都不會有失。並承諾你李氏還能夠儲存少量的兵械用來自保。至於其他兵卒,有情願投奔我承平道的,付某歡迎之至。不肯投奔的,隻要回到鄉間埋頭等候承平之世的到來,付某也一概不究。”
付薪笑道:“付某手裡有一千三百多人。不過……參戰的青壯隻要四百餘人,其他在四方燃燒號令的都是些老弱婦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