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交戰得勝,不但有戰利品可拾,更有主將的犒賞下發,這又是一樣好處。固然從戎輕易滅亡,也比目睹家人活活餓死更強。以是昨日一見招兵書記,第二日當即就有人早早的前來搶位子了。不想縣中招兵之人卻遲遲未至,豈不讓這些民氣火直冒。
邱瑞撓撓頭道:“一曲有兵卒二百人,也無需大兄親身上場拚殺,懂不懂武倒也無妨。不過前年秋時,我曾見過大兄與部下的兩名仆人射獵,百步以內例無虛發。有此箭術者,為前鋒曲之曲長綽綽不足了。”
邱易端倪一挑,沉默了一會,方纔說道:“還行吧。”
邱易對於兩家百餘仆人的速率也有些不滿,要知兵情如火,遲上一刻便是勝負大事。既然要成軍參軍了,還如此的遲緩,又如何故身作則,成為一屯、一曲之將官?但邱易此時髦未正式成為曲長,以是乾急也無用,隻得按捺著等著。
成齊怒道:“不管如何,仆人既為曲長,那便是一曲之主將,如果有人膽敢不聽,仆人大可行軍法便是。等斬殺了幾顆狗頭,看看另有那個敢把仆人當傀儡對待。”
脾氣木訥之人誠懇聽話,遵循軍律,又冇有主意,主將欲要向東便向東,欲要向西便向西,能夠使之如臂,彷彿是一軍的良卒之選,能夠大大的募召。隻是這類人反應不快,學習遲緩,練習過難,如果冇有長時候的練習,很難成為精兵。
好不輕易見到有招兵的書記,每募一兵便稀有千錢的募錢,每月還稀有百錢的俸錢,隻單單一日便可都到十數石糧食的財帛,足可讓一戶之家5、六口人數月的食用不愁了,這讓赤貧之民如何不喜。
朱勉搖點頭道:“凡有率領之才的已然安排了,並無多餘之人。邱大兄,你可知另有何人可任曲長、隊率之職?”
邱易搖點頭道:“我雖非邱氏親子,但邱氏於我有哺育活命之恩。朱氏固然薄待我,但朱氏當中卻有我的二子,豈能因為權勢之故而胡亂斬殺兩族之忠仆。”
邱易冷酷的說道:“這有何喜的?屯長皆非我之親信,另兩名隊率與數十名什伍之長皆是兩府的忠仆,我就算是任了此職,也不過是兩府的傀儡曲長。隻是聽著好聽罷了。”
邱易離邱慶十步外站住,屈身向父親、嶽父見禮。隻見邱瑞一臉期盼的看著邱易,邱易卻微微低頭,目不斜視,淡然的說道:“想是瑞弟看錯了,兒能射中二十步之獵物就算不錯了,哪能射中百步之物。”
邱瑞細細思道:“的確冇有,敢死的冇有率領之才,有率領之才的膽魄不敷,不便重用,其他彆無人才。不過,何必從彆人中遴選,大兄不是無事嗎,大可讓他來統領一曲。”
這婦人恰是朱勉的親姐朱旃,地上的小兒則是侄兒朱寧與朱偃。朱旃隨便的說道:“讓他帶兩個小孩都帶不好,竟讓兩個小孩打鬥也不管,平白傷了他們兄弟的情義,他已被我趕至馬廄除糞去了。”
邱易不言不語,隻是埋頭作活。朱勉再次遠遠的叫上一聲,邱易還是不睬,朱勉知他聽到了,隻是不肯答話,隻得站在一旁皺眉等待著。直到邱易將馬廄中的糞便全數鏟儘,由兩名仆人拖出倒掉。又至豢養馬匹的水糟邊,洗淨了身上的汙漬,脫去舊衣,換上半新的錦衣,這才走至朱勉身前,說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