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易大惑不解,連問幾句也問不出以是然來,隻得佯作不滿的說道:“你等再不說出來由,我便讓成齊真的殺了你等。”成齊也適時的怒喝一聲,雙手緊握,骨節直響,加上身長八尺不足,肌肉奮突的凶暴模樣,倒也真嚇住了很多的人。
邱易有些心動的想著,當今最為火急的便是召兵與如何的快速練好一曲的精卒,好為自已於接下來的平亂交戰中立下莫大奇功。
這總管隨朱氏之姓,名栗,是朱府中的保護總管,常日裡也算是豪勇之輩,善於使一柄大刀。邱易猜想他不是安排為一曲曲長,便是一屯屯長。今後好歹也算是同僚,因而客氣的略略回禮道:“多謝朱栗總管了。”
這是縣君的機遇,也是朱、邱兩家晉升自家名譽與職位的機遇,何嘗不是自已洗清贅婿這身份的好機遇。
固然不知龔縣君的確切設法,但一縣之地有一千人的守卒便綽綽不足了,無需再召一千二百人,三部之兵。因為再召三部之兵,加上縣中原有的兩部半兵,便是五部半兵,除了留下一曲兩百人守城,也有足足一營雄師了。
加上朱氏之女的日日冷嘲熱諷,從不把自已當作她的夫婿。在她的眼中,就算是任何一名仆人,都比自已要強。想自已向來未曾嫌棄她的體長與貌醜,可她恰好要這般的對待自已。
因為此次邱易是以新軍義勇兵卒曲長的身份前來的,眾仆人可不知兩位老爺手中的名單詳情。也不知那個會如此的不幸,分到他的那一曲為官。如果被他記恨了,今後還不找藉口以軍法措置了自已,不值當。
兩府仆人天然熟諳這邱府的庶宗子,與朱府大蜜斯的嫯婿。固然邱易在兩府中的身份不高,但眾仆人也隻能是在府中纔看他不起。
直到巳時,才見近二百人趕著數十輛馬車,抬著案幾緩緩的走出城門。窮戶們全都一窩蜂的湧了疇昔,卻見馬車上滿是行軍安營之類的什物,並不見任何賦稅的蹤跡。不等他們停下,便有人大呼問道:“五銖錢呢?糧食呢?如何甚麼都冇有?”
不想那十名仆人惶恐失措的奔至邱易身前,齊齊的跪下,叫道:“姑爺饒命啊,奴婢們是外院的仆人,與姑爺打仗的極少,可向來冇有大大的獲咎過姑爺啊。”
邱易不由啞然發笑,的確,麵前這夥人自已是一點印象也無,即便是獲咎過自已,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情。何況真正獲咎自已的並不在這,真正讓自已仇恨的是邱氏那名黑衣老仆,邱質。當年自已差點被藥死,便是他下的毒手。幸虧當時的陸平機警,喚來了方纔十歲的邱瑞救場,方纔逃過一命。
領頭的一名仆人總管神情的喝罵道:“讓開讓開,急甚麼?待會被應募上之人自會發下竹籌,可憑竹籌前去城中的朱、邱兩府支付賦稅便是。”
兩府的勉公子、瑞少爺自小便愛好武事,兩府的仆人多少也曉得一些軍中之律。特彆是每逢年節時,就有伶人前來府中唱戲,那先秦時軍中立威斬監軍的司馬鑲且,與較場演陣斬美姬的孫武子。在兩府中的仆人們影象中,那但是門清的很,毫不會讓邱易尋到機遇斬了自已以立軍威。以是莫說仆人當中就冇有機警人了。
朱栗忙拱手笑道:“那裡,那裡,能為姑爺辦事,朱栗不甚幸運。如果姑爺還需求甚麼,還請與朱栗直說,朱栗儘量替姑爺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