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方來時慌裡鎮靜,去時倒是安閒不迫。成章見他走遠,不悅的點頭說道:“大兄,這羅執事求人之時,與求人以後的作態,真讓人不利落。你以為這羅執事是否能夠成事,攻陷襄國縣?”
羅方平靜了一下心神,淺笑道:“非是老朽信不過付高賢,隻是這畢竟是存亡大事,觸及到老朽全族很多人的性命,不得不謹慎一二。老朽方纔想起一人,或能夠助老朽,老朽就不打撓兩位高賢了。還請兩位高賢在此安坐,老朽這就去取了襄國縣。再送兩位高賢安然拜彆。”
未幾時,人馬以近,二人偷偷的探頭旁觀,成章驚問道:“大兄,但是邯鄣來人了?”
成章勸道:“大兄既然離了襄國縣城,就不要再去為羅方之事煩心了吧。我們還是速速前去钜鹿纔是。”
付薪心入彀較著人數,口中應道:“不是,邯鄲離襄國有九十三裡的路程,大隊人馬即便是輕車簡從,也需兩日的時候方能達到,並且必是從南邊而來。此隊人馬不過六百之數,服色稠濁,兵械不一,不是邯鄲的兵卒。再看他們身形沉穩,也不似行了遠路之人,應是襄國本地的兵卒、各鄉各亭捕盜與本地豪族的私奴所構成的軍隊。”
成章問道:“哦,大兄可有甚麼未儘之語冇有說完?”
付薪說道:“放心,李懷乃是疆場老將,雖說去得速,卻隻為了震懾,讓各鄉裡的教眾懼而不敢投奔羅方,也讓羅方惶恐失措,坐守孤城,難以做大。以是不必然會攻得也速。你我的時候來得及。至於兵械之事,我亦冇法,隻能是斬木為兵了。幸虧李懷的這六百人也冇有幾幅鐵甲,皮甲也不過才半數,其彆人也是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