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無雲上前一步,風騷一笑,“王爺當真是朱紫多忘事,您可還記得允準借‘傲雪’讓臣子一飽眼福。”
“那王爺何時有表情?”邢無雲壓抑著心中的肝火,明擺著,這攝政王是個愛記仇的主,現在,定然還記得他前次耍她一事。
邢無雲有些獵奇地看著慕寒瑾分開的背影,想著前次見時,他們二人不是很恩愛嗎?怎得今兒個看的時候,一副老死不相來往,如同陌生人普通?
“隨喜,你出去做甚麼?”夜魅晞眉宇間多了幾分防備,因著此人的氣味並不是他所熟諳,而是帶著傷害的氣味。
“拉我一把。”邢無雲惡棍地說道。
看儘浮沉,獨飲回想。
冷千葉站在一旁,看著鳳傲天稟開的背影,接著垂眸,待看到地上的丹青,眼眸閃過一抹高興,回身,拿了筆墨,便衝了出來,將地上的圖形畫在紙上,不由讚歎道,“公然奇妙。”
鳳傲天收起內力,看著懷中的人,如玉的容顏終究染上一抹紅霞,薄唇紅腫,身上充滿掌印,衣衫散落,還是透著淡淡的清冷。
鳳傲天側眸,看著他對旁人都是馴良,對本身就是一副冷若冰霜,視若無睹的模樣,她回身,折下一根竹子,對準堅固的濕地畫著,接著悄悄一揮,便將竹子丟至一旁,接著轉成分開清輝閣。
“本王曉得了。”鳳傲天眸光微暗,看來有些事情比她料想的還要龐大。
竹林幽幽,清風多少,竹影青霧,她漂亮的容顏透著如翠竹般的清雅,紅唇微抿,目光如神,手執書卷,周身披髮著秀雅之氣,如同仙霧環繞般,讓人一眼看去便不忍打攪。
“嗯,好。”邢芷煙眸光閃過一抹盈光,伸手,撫摩著鳳胤麒的臉頰,“母後乏了。”
邢無雲聽明白了鳳傲天話中的意義,便是要想能一睹“傲雪”,便要待在她的身邊,還要比及她表情好的時候。
夜魅晞眸光閃過一抹滑頭,坐與床榻上,看著隨喜緩緩向他走來,立於他一步之遙。
邢無雲身形一晃,無所謂地含笑,“比起王爺的,臣子的不值一提。”
邢無雲笑容僵在臉上,一言不發的跟在鳳傲天的身後,為了能見到“傲雪”,他忍了。
“是嗎?”一道冷沉的聲聲響起,邢無雲的笑容僵在臉上,轉眸,便看到一道褐色身影走了出去。
夜魅晞緊隨厥後,一同進入寢宮。
邢無雲歪著頭,隨便一笑,身子一閃,便踏入了書房,“王爺,剛纔的事……”
“遠遠便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和俗氣的脂粉氣。”夜魅晞用得三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那紅衣男人足尖輕點,紅衣翻飛,隨風分開,邢無雲看著那抹妖嬈身姿,忍不住地感慨道,這人間,男人長成如許,當真是人神共憤。
慕寒瑾垂眸,鳳傲天下了軟榻,“去清輝閣吧。”說罷,便抬步出了寢宮,飛成分開。
她抬眸,見他神采還是,平淡高雅,他垂眸上前,恭身施禮道,“王爺。”
沉寂的攝政王府上空飄零著降落的曲調,慕寒瑾正對窗望月,耳畔迴盪這如此哀痛的調子,他足尖輕點,飛身立於屋簷,向那巍峨的寢宮望去,待看到那度量琵琶輕彈之人,他清冷的眸光微斂,負手而立,隱與袖袍內的手指微微蜷起,如一座雕塑般寂靜肅立。
慕寒瑾低聲一笑,“她竟然連這個也識得,怪不得,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