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琅琅持續說道,“高祖說蕭何功績最大,要封他為酂侯,賜與最多的犒賞。功臣不平,詰責高祖,‘臣等身被堅執銳,多者百餘戰,少者數十合,攻城掠地,大小各有差。今蕭何何嘗有汗馬之勞,徒持文墨群情,不戰,顧反居臣等上,何也?’高帝問他們,‘諸君……知獵狗乎……夫獵,追殺獸兔者狗也,而發蹤唆使獸處者人也。今諸君徒能得走獸耳,功狗也。至如蕭何,發蹤唆使,功人也。且諸君獨以身隨我,多者兩三人。今蕭何舉宗數十人皆隨我,功不成忘也。’群臣皆莫敢言。”
陸琅琅聽著眾將領的發言,隻端坐一旁,不時端起茶盞淺飲一口,倒有幾分謀士的架式。歐陽昱冷不丁一眼掃疇昔,總有種自家老泰山不知何時駕到的錯覺。
“如果朝廷命令必須限時將梁王緝捕回京,要如何辦?”歐陽昱問。
陸琅琅笑眯眯地開口,“人家黃娘子,說不定是至心實意要向你們獻上梁王寶庫的,你們能夠想成她不過是想提早送嫁奩過來呢!”
陸琅琅望進他烏黑剔透的雙眼,隻感覺本身的心落進了夏初剛出窖的酸梅酒罈,有點酸酸的,輕巧地冒著小小的氣泡,到處都是醇厚香濃的甜美。她抿唇一笑,一雙杏眼成了兩個彎月。
歐陽昱聽到她一開口就扯出去老遠,曉得她必有下文,並且看她這副模樣,果然有三分謝晗的神韻,感覺分外的好笑。
歐陽昱瞧著她那模樣,這丫頭還真的甚麼都敢說,不過現在也會借彆人之口。他衝著陸琅琅抬起手,“過來。”
人不要臉,公然天下無敵,陸琅琅歎爲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