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琅琅坐在一邊,忍笑忍得肚子疼。這個傢夥,損招真是讓人防不堪防。
金無恙見世人並不辯駁,便持續開口,“當日宮中設席,黃家娘子向歐陽將軍獻上寶庫地點,但是等世人進入寶庫時才發明,除了一些因為過分於沉重或龐大冇法搬運的寶貝外,其他均不見了蹤跡。而寶庫並冇有遭到暴力突入的陳跡,以是我們當時都以為是梁王搬走了此中的寶貝。我過後思來想去,總感覺這事過於草率,並且頗多疑點。”
軍部天然也接到了動靜,城防的將士們一早上發明這個的時候,就立即動手清理,並趕來稟報了歐陽昱。
魏芳韶暗自腹誹,口中卻道,“金刺史儘管道來。”
世人不由得當真地聆聽起來。
歐陽昱接過一看,勃然大怒,“竟然歪曲我貪墨了梁王寶庫。我攻入梁王宮時,梁王早已經將宮中值錢的東西悉數帶走。阿誰甚麼梁王寶庫,還是黃大人的女兒帶著我們去看的。在那之前,我那裡曉得甚麼梁王寶庫,並且去的時候,阿誰寶庫的構造都鎖得好好的,也隻要黃娘子曉得如何開啟。現場並無彆人暴力進入的陳跡,當晚統統的官員儘可作證。”
“下官隻是就是論事。如有獲咎歐陽將軍的處所,還請將軍包涵。”
金無恙不敢去看歐陽昱,他本身也明白,本日這一開口,就已經是將歐陽昱往死裡獲咎了,但是他也冇有彆的體例了,“其二,曉得寶庫開啟體例的,並非隻要黃娘子一人,梁王宮中有專人看管寶庫,天然有人能夠曉得翻開寶庫的體例。但是能翻開寶庫,拿走一兩件寶貝輕易,想要搬空寶庫卻不輕易。能夠做到這個事情的,要麼就是梁王,要麼就是帶著軍隊殺入梁宮的歐陽將軍。”
他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向歐陽昱。
他們本來覺得金無恙隻是歪曲,但是這番說辭,事關嚴峻,有憑有據,並不像是假造出來的。
金無恙手心已是盜汗涔涔,但是開弓冇有轉頭箭,他隻能持續,“我在過後,曾經入宮尋覓過當時把守寶庫的宮人,卻得知歐陽將軍攻陷梁宮以後,另有人曾經見過那內侍,但是隔今後,此人被兵士帶走後,就下落不瞭然。”
興州衙門,歐陽昱玩味了一下。如果在梁王宮中,他少不得要更加防備一些,製止魏芳韶耍手腕,兵行險招,來個請君入甕之類的。但是興州衙門,就是處所寬廣一些罷了,並冇有多少戍守的才氣。魏芳韶這是向他示好?
歐陽昱笑了,“你不去抓阿誰真正興風起浪的,反而費工夫去撈水麵上的泡沫。真是吃飽了撐著了。你且去找幾個能說會道的軍中筆吏,出去壓壓他們風頭,若真有那挑事的,特彆能說會道的,筆吏也罵不過他們的。你們就在城門口建個籠子,把那些罵得最凶的人,十足關出來。也不打,也不罵。隻給點水,不給吃的。待轉頭這事查清楚了,就讓這些人在這興州城各個角落持續說,他們本日潑在我們頭上的臟水,來日不給我們洗潔淨了,不把這些臟水一一給我吞歸去。你就不放人。他們不是能說嘛?待過上幾日,他們如果說得不當真,說得不敷清脆,你就不放他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