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蘇循天也從賭場中大獲其利,如何捨得,便勸道:“姐夫,做都做過了,亡羊補牢便能洗去汙點麼?再者說,現在雖無徐王之輩掣肘,葉白兩位大人對你也是恭敬有加,無需銀錢拉攏親信以壯陣容,但多些銀子總非好事。你我不沾手,難保旁人不沾手,何況我那外甥即將出世,總要為他攢下一份產業吧。”
五年磨一劍,花大人本日終究再度雄起,卻不知他這劍究竟利也倒黴。但花知縣本身倒是信心實足的:“人有三衰六旺,花或人不利這麼久,也該否極泰來了吧……”
花晴風一陣心虛,想了想,便命人去把蘇循天找來。蘇循天傳聞花晴風找他,心中有些納罕,自從花晴風獨寵紫羽女人,蕭瑟了蘇雅夫人,花姐夫和蘇舅子之間的乾係一向比較嚴峻,明天莫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花晴風越想眼神越亮,張居正的功績是不容扼殺的,那是實實在在的政績,天子想清理張居正,看來其基調就是“有能而無德”,從私德高低手。在這類政治大環境下,對同類事件他必然嚴懲,如此才氣不竭誇大措置張居正的公道性和精確性。
蘇循氣候悶地承諾一聲,悻悻然地退了出去。花晴風撫須暗想,當日我袖手不睬,完整由葉小天一手籌辦,現在就算他被本官彈劾,也不能把此事來做文章,本官全未經手,大可推委不知,倒是他本身難逃乾係,定然提都不敢提的。
該訊息實在是五個月前的動靜,實際上算是舊聞了,說的是陝西鳳翔府同知楚天行因為吃酒被貶為散官的事情。這位老兄既非吃花酒,也非喝醉了酒乾出了甚麼有損官威的事來,就是愛好杯中物,經常與朋友小聚,小酌幾杯 ” 。
宋朝時候有位高官讓部下人賣了些辦公用過的廢紙,換作酒錢接待來賓,成果因為他賣的廢紙是公家的,這酒理應是公酒。公酒私用就是“自盜”,以是他被罷官,那些被他請來喝酒的官員十餘人,也被貶官趕出了都城。可見處罰之重。
蘇循天昂首看了看天,太陽還好端端地掛在東邊。蘇循天搖點頭,還是趕向花晴風的書房。花晴風一見蘇循天,脫口問道:“循天,阿誰賭場……可曾封閉了麼?”
花晴風老臉一紅,訕然答道:“呃……當初包庇賭場,是為了對抗徐王之輩,以是損末節而付大義也!今徐王二人已然不在,我們也無需這不義之財了,循天,你速速封閉賭場,切勿與之再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