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趕緊推讓道:“呃……,這個還是算了吧,湯兄,小弟對此也不是那麼在乎,我……”
孟侍郎笑道:“裴總憲,你但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呐!成了,那就把他打發到禮部會同館去吧,哎!真是不叫人費心,告結束他這件事,孟某在金陵,也算是善始善結束!”
湯顯祖愁眉苦臉隧道:“吏部,你隻乾了一天,刑部,你乾了兩天,這一轉眼,你又被派去了禮部,賢弟啊,我大明立國兩百多年了,三天以內換兩個衙門的主兒,唯你一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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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翻了個白眼兒,心道:“我隻是想回葫縣罷了,那孟侍郎也是斷念眼兒,如何非得把我留在金陵?傳聞這會同館是個極安逸的衙門,現在體例不全,就隻剩下小貓三兩隻勉強保持著,在禮部是個可有可無的衙門,我去了那兒,隻怕真折騰不起甚麼風波了,這可如何是好?”
都察院左都禦史裴天賜咳嗽一聲道:“實在呢,那葉小天鬨出這類笑話,也一定就是無知。芮尚書,你是刑部的,我是都察院的,另有張大人,你是大理寺的。我們三法司本就與其他衙門不儘不異,很多四書五經倒背如流的讀書人,到了我們司法衙門,還不是得統統重新學起?也曾有人不懂端方。鬨出很多笑話。”
明天是吏部右侍郎孟大人在南京刑部任上的最後一天了,明天一早他就要出發赴京,任都城吏部左侍郎。 .. 南京吏部的左侍郎,幾位郎中、員外郎,另有那位在野抱病的尚書大人都趕了來,籌辦為孟大人餞行。
葉小天道:“湯兄……”
裴天賜一字一句隧道:“會同館!”
眾高官再度麵麵相覷,靜了半晌,大理寺卿張紫元猛地一拍巴掌,讚道:“妙啊!會同館,確是一個極好的去處。咱大明的會同館,南北兩京各設一處,不過這南京的會同館,幾近形同虛設,多少年也未歡迎過一個外邦使臣了,安逸的很呐。”
孟侍郎見狀。眉頭一皺,難堪隧道:“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雜職小官,我如何還安排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