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道:“我們伉儷要說些梯己話,你先出去吧。”
“不必了!”
李秋池聽了不免哀傷起來,用一副深宮怨婦般的幽怨眼神兒瞟著葉小天,黯然道:“那……鄙人現在該乾些甚麼呢?”
“會是如許麼?”
蘇雅厲聲喝止了弟弟,道:“你出去!”
跟著堵塞,她的臉龐垂垂脹紅,但她的眼神卻始終帶著一抹寧靜安靜的笑意。將近堵塞了,蘇雅乾脆閉上了那雙斑斕的眼睛,花晴風心絃一顫,看著她的神情,忽地想到了似曾瞭解的一幕。
房中一靜,蘇雅道:“老爺,你當然冇有瘋,我曉得!”
“唔……”
蘇雅苦笑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要如何與你解釋?再說,妾身擔憂以老爺一貫柔嫩的本性,會再有膽怯不前的時候,本想隱在暗處幫忙老爺,如果老爺曉得了,妾身還如何起到奇兵之效?本想暫避一時,誰會想到……”
蘇循天躊躇道:“姐……”
“循天!”
看著輕搖小扇,快步迎向潛清清的李秋池,葉小天捧首暗呼道。
花晴風嘲笑連連。蘇雅道:“但是,你做的事,比瘋子做的事還要嚴峻,你知不曉得?你……在自毀出息……”
蘇雅大口大口地喘氣著,好久才調勻了呼吸,她咳嗽了幾聲,對花晴風道:“我不曉得那晚我去葉府,你竟然會直接闖出去,我隻好避到桌下,因為我冇法向你解釋我為何會呈現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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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把葉小天所說的有關花晴風的一應真假罪行列舉了一遍,道:“如果真讓你把這封聯名奏疏奉上朝廷,你覺得葉縣丞會坐以待斃?他是甚麼了局我不在乎,但你是甚麼了局我在乎!不管成敗,你最好的結局都是罷官奪職,身敗名裂,而依從葉縣丞的前提,最不濟也能保你一個冠帶閒住,官宦之身,你說……我還能如何挑選?”
花晴風又怔住了,過了半晌,他俄然又跳起來,吼怒道:“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這一次你為何偏幫葉小天?你說!我纔是你的男人,我纔是你的夫君啊!”
蘇雅道:“老爺應當記得,當初葉縣丞受人誣告,被提押於金陵,徐伯夷趁機大權獨攬,操縱補葺驛路,保障軍需,供應雲緬戰事的來由,把財權、人權儘皆抓在手中。
蘇雅凝睇著花晴風,道:“妾身還記得很清楚,那兩份奏章,一份是《劾葫縣縣丞徐伯夷暨主簿王寧疏》,一份是《葫縣縣令花晴風自劾疏》。就是在那一次,目睹老爺當斷不竭,妾身唯恐錯過良機,纔不得不拋頭露麵,替老爺與葉縣丞密議,若不是提早與他達成密議,獲得他的共同,妾身即便替老爺上書,又哪有人共同將老爺的權益奪回?”
……
“真是頭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