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咚’的一聲,四周煙霧滿盈。
“哎呀開個打趣嘛,這麼愛活力,莫非你是麻雀嗎?”
“彆急,我這還冇背完呢,‘出門在外少管事,早去早歸少惦記……’”
夜無憂正聽著小曲兒,嗑著瓜子,霽月便風風火火闖了出去。
她嘲笑一聲,“嗬,我就曉得是他!”
夜天翼把手中的弓摔落在地。
就在間隔夜無憂後心不過一指的間隔時,不知從哪飛出來的一個玉扳指,與箭尖相撞。
夜無憂輕嗤一聲,這夜天翼到底是有多想當天子,竟然敢讓部屬明目張膽的獎飾他賢明。
他又打了個手勢,圍牆之上頓時呈現了一排排弓箭手,箭尖泛著幽光,一看就曉得是淬了劇毒的。
現在她俄然說不清是何種表情。
“主子,光風送動靜返來了!”
“……費事你快閉一下嘴行嗎?”
“哦?那不知天真宮的懦夫如何稱呼?”
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夜天翼的神采則越來越沉。
“兄台客氣了,戔戔賤名何足掛齒,我們後會有期!”
這一聲‘懦夫’但是叫得夜無憂抖了一抖,看她這小身板,這一聲‘懦夫’是如何叫得出口的?
“說話。”
凜冽的殺意夜無憂感受得非常清楚,卻也顧不得躲閃,一味地向前掠去。
“兄台?”夜重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不是背詩呢嘛,如何,如何莫名其妙就又被親了?
將軍府某處一爭光影一躍而出,幾個起落間,便已躥出老遠。身姿工緻,如貓似狐。
夜無憂乾笑一聲,“天氣已晚,實在不宜叨擾……”
霽月也接過紙條看了一眼,氣鼓鼓說道,“主子,我這就去給你報仇!”
一起躲躲閃閃,終究,夜無憂在一處屋頂上停了下來,輕掀起一塊瓦片,露在黑巾以外的靈動眼睛向著上麵看去。
子時剛過,恰是夜深人靜之時。
銀針一出便透露了她的身份,幸虧她來之前帶了一把匕首。
“殺。”
說完便準身欲走,夜重華一抬手,就又拎住了她的衣領,“懦夫何必急著走?舍間就在不遠處,何不飲杯茶?”
看來徹夜要想滿身而退是有些難了。
“殿下放心,即便他思疑,他也冇證據。”
‘嗖’的一聲,箭離弦而去。
一個手勢,四下而立的人影刷刷躍上屋頂,夜無憂腳尖一轉,本是死物的瓦片頓時像長了眼睛一樣,無一例外的擊中了仇敵。
“你這雙眼睛,我還未活著間見過第二個。”
夜天翼自屋內緩緩而出,昂首看向屋頂上的人,“女人?”
鼻尖繚繞的都是他的氣味,這時,夜無憂清楚的感遭到覆在後心上的那隻手微微的顫抖。
夜無憂咬牙一邊藉著屍身抵擋,一邊用碎瓦片擊落密密麻麻向她飛射來的箭矢。
“殿下賢明。”
“一群廢料!”
未曾想這個蕭瑟的院子竟然埋冇了夜天翼如此多的人馬!
“好吧,就當你是在誇我。”說著,夜無憂歎了口氣,“唉,本來想著你如果認不出我來,還能賴小我情,這下子怕是又得還了。”
夜天翼眉心一凜,清俊的臉上再不複昔日的畏縮,反而鋒芒畢露。“看來女人是不想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