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夫人在太後那兒等著呢,老奴扶您疇昔。”
皇後走後便派來了十二個宮女和寺人,說是出發之日將至,怕人手不敷,特地派來供夜玉漱調派。
想起小寺人和她稟報的話,她摸索的問道,“母後傳聞,宋懿清來找你了?”
夜玉漱坐在殿內動也未動,望著幽幽燭火,勾起一抹笑。
披垂在身後的髮絲顛末宮女們的巧手以後,成了規規整整又喻意繁華吉利的快意髻。
“給我打扮吧。”
為了便於出嫁,她提早三天便被太後召進了宮裡。
夜玉漱也隨之一笑,“我明白母後的難處。”
“但憑母後做主。”
十五皇子……啊,阿誰不良於行的十五皇子。
沉甸甸的鳳冠壓下來的一刹時,夜無憂差點冇撐住脖子,就不能將它弄成空心的嗎?看著美妙不就好了,一想到這重量她要承擔一天,就感覺脖子和頭皮都模糊發疼。
芸嬤嬤攙著夜無憂,身後跟著霽月等一眾宮女,前去太後的寢宮。
待兩個宮女給她潔白如玉的雙手塗好蔻丹,帶好鑲著紅寶石的戒指,霽月便開端一層一層給她穿上嫁衣。
我明白你的難處,我卻不能諒解。
少女絲儘挽,便已作婦人。
夜玉漱坐了下來,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狀似隨便的說著,“七月初七乞巧節,小時聽聞牛郎織女的故事,便想著如果覓得夫君,便將此定為婚期。”
父皇無情、母兄無能,關頭時候,隻能靠本身。
提起宋懿清,夜玉漱眼中閃過一抹暗色,隨即憤恚開口,“不過就是傳聞我即將前去陵月聯婚,明裡暗裡諷刺我幾句罷了,冇一會兒我就把她趕走了。”
母後到底還是不信她,派這麼多人來,大抵是怕她逃婚吧。
一屋子的人全數跪了下去,嘴裡說著祝賀的話。
七月初七,宜納畜、嫁娶、納采、作灶、冠笄、裁衣、納財。
她回過神來,“王妃,老奴給您蓋上蓋頭吧。”
宮女們福身一禮,便開端在她的臉上和頭上行動起來。
皇後瞧著她臉上雖無多少笑意,但也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對她態度卑劣,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見她如此靈巧,皇後心中慚愧與肉痛更甚,她將她抱在懷裡,淚水隨之落下。
夜風微暖,她卻心冷至極。
畢竟是她如珠如寶養大的女兒,她也不但願她們母女二人因為這事存了隔閡。
夜無憂淺笑點頭,“有勞嬤嬤了。”
以往的輕淡妝容變得精美美豔,宮女還在她的眉心勾畫了一朵並蒂蓮,紅與白的對比分外激烈,本就容色傾城的樣貌現在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是,我定的。”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