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喂,曉得這事兒後,陳太太嚇的早晨睡覺給大門上三道鎖,恐怕匪賊家來也把她給綁架了。
“三嬸放心,不是讓三叔親身跟匪賊談判,我是想著該去何家莊看看魏家到底是如何遭的匪賊,跟何家莊的村長探聽探聽,這三鄉五裡,哪村兒冇有村長,哪村兒冇有殷實大戶,聚在一起,就能想個彆例。一則照顧著魏家些,這是我們三鄉五裡的鄉親情分;二則匪賊的事,我雖不大清楚,可之前也聽村裡的白叟說過,普通有端方的匪賊鮮少打劫平常百姓的。便是對大戶,是乞貸還是借糧,劃出個道兒來,這是正理。斷冇有如許一聲不提就把人綁了的。”褚韶華與陳村長道,“三叔,我們得想個對策才行啊。”
因魏太太是被匪賊綁去的,後鄰收留這姐弟倆也挺不放心,恐怕匪賊找自家來。可話說返來,這個時節,能冒著傷害收留這姐弟二人,平時也是不錯的友情的。
褚韶華聽這事兒都可樂,放下心道,“那就更冇甚麼大事了。”
魏女人看向後鄰嬸子,那嬸子笑笑,問褚韶華是不是陳家大少奶奶,褚韶華道,“甚麼少奶奶,我叫韶華,孃家姓褚,嬸子叫我名兒就成。”
“要不說哪。娘你就放寬解吧,匪有匪路,我們冇招惹他,他不會來咱家。娘你想想,如果匪賊肯綁孩子,這倆孩子早叫匪賊綁了去。我是想著咱家和魏家的友情,您說,這個時候,咱家不幫一把誰幫呢?”褚韶華歎口氣,“魏家不似咱家,這麼些親戚族人,魏家人丁薄,在何家村都冇個遠親,我疇當年,倆孩子住後鄰家裡,非親非故的,這叫甚麼事兒啊。我瞧著實在不落忍,就把倆孩子帶返來了。何家莊已是有人去北京給魏店主報信兒了,我估摸著,這兩天魏店主就能返來。”
“既如此,就更不能坐視了。莫非咱村兒裡冇大戶,不是我說,三叔你家也是殷實人家,家裡好幾百畝地。就是匪賊,也得有匪賊的端方,總不能說綁誰就綁誰吧。三叔,我們雖說與魏家不沾親不帶故,可這匪賊的事兒,我覺著,幾個村應當通個氣。不然,魏家這事兒我們袖手,今後我們村兒有事,彆的村兒也會坐視不睬。倒不若我們這一片的村莊結合起來,我就不信了,匪賊一樣是從我們三鄉五裡出去的爺們兒,那裡就不能通融了?三叔,這事兒,彆人不管能成,你不管不成啊。”褚韶華天生一幅好口齒,這原是何家莊的事,叫她一說,陳家村也得幫手的。
“你不能去!萬一有個好歹,我如何能大順交代!”
陳太太給她這話嚇的,半宿冇睡好。第二天倆大黑眼圈兒,褚韶華偷樂一天。
陳三太太嚇的了不得,趕緊道,“這可咋管啊,大順媳婦,這但是匪賊啊!好不好要性命的!”
匪賊大抵是考慮到小孩兒不好帶,膽量小,冇綁倆孩子,就把魏太太給綁了。魏家人丁極薄弱,村裡竟是連個近支本家都冇有,出了這事,村裡也不敢叫倆孩子本身住家裡,怕再出事,現在魏女人魏小爺淒淒惶惑的住後鄰去了。褚韶華一見這倆孩子全然冇了過年時的潔淨整齊,倆人的眼睛都是紅腫的,褚韶華柔聲問他二人,“我們過年見過,還記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