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掌櫃欲言又止,褚韶華說宋蘋,“哭有甚麼用!還不快把二弟抬屋裡去!”
陳二順的神采比牆上的紙都要白,唇角顫了又顫,俄然道,“大嫂,你是熟諳白家小夫人的!你能不能去問問,看小夫人知不曉得韓壽的去處!”
**********
陳二順看褚韶華身上一件半舊玄色棉旗袍,燈下更顯薄弱,想著大哥俄然病逝,貳內心也不大好受, 還是把錢放到小炕桌兒上, 另有一包奶糖, 說,“這是給萱兒吃的。嫂子放心,之前大哥在時甚麼樣,今後還是甚麼樣。就是萱兒,我也當她是親閨女普通。”
宋蘋上炕喂丈夫喝水,陳二順喝口水總算緩了神,讓掌櫃伴計的先去了。陳太太癱坐在炕頭哭唱,“我薄命的兒,這是如何了啊!你是那裡不舒坦,我們從速去瞧大夫。你如果有個好歹,娘也不活了!”
褚韶華原覺得陳二順不過是拿櫃上現錢與韓壽合股,陳家兩處鋪子,鋪子裡另有老底,縱是賠了這一回,不至傷筋動骨。倒是冇推測,陳二順為了做這單買賣,竟是將兩處鋪子都抵押了出去。褚韶華心下極是憤怒,忍不住道,“你大哥臨去前還與你說,不要與韓壽做買賣,你為甚麼不聽!”
陳二順還想說甚麼,褚韶華一向寂靜無話, 他站了半晌, 也便走了。
褚韶華真不是個冇主張的,她一雙眼睛彷彿夜間的兩顆銀釘,看向魏店主道,“魏大哥,你幫我探聽一下這些放高利貸的秘聞,我想體例告終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