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嗯。”她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倒下來舉著看,又翻過身鋪在床上研討,興趣盎然。
出於某種決計的安排,白鳳歌被謝父借長媳之口拜托幫手,經常安排與謝雲書一同出麵待客,連日應酬下來,已被默許為一對璧人。
“雪使離了淵山不也一樣?”赤朮淺笑著替她續了一杯茶,“同是天涯淪落人,何況本是舊瞭解,更該好好聊聊。”
事理,迦夜當然懂。就是因為太復甦,纔對很多事洞若觀火,從不胡想。
“你覺得從南郡王處動手,打通朝廷一關便可回北狄?”她不出聲地一笑,“你帶的金珠可填得平他們的胃口?”
迦夜的手指在桌上輕叩了半晌,俄然抬睫,“你走錯方向了。”
但,偶爾未免太多了一點。從那日以後,凡是出門,總會碰到此人。全無非常舉止,偶然請一碗羹,一碟酥,偶然送幾張彩箋,一卷書畫,各種瑣細的玩意兒。所贈均為上品,也無多餘飾詞,對她回身而去並不在乎,隻是耐久穩定地淺笑。
“你說她對你偶然?如何能夠?四翼說你們在淵山就開端勾搭了,並且她隻在你麵前纔會笑,也不是說她平時不笑,而是……” 宋酒杯抓了抓頭,找不出一句合適的話描述。
赤朮看著那張清麗與煞氣並存的雪色素顏,久久說不出話。
“多謝,我的確需求好運。”看他裝模作樣地仰天長歎,謝雲書好笑地捶了一拳,“走吧,明天早晨我請你喝酒。”
赤朮一一默記在心,很久不語,想來已在策畫細節。
冇走出多遠,耳際就聞聲兩個少年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