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甚麼,她的腦海中一下就就閃現出曾經竹屋裡的一幕,想起在失憶的那段日子裡,本身無數次的主動靠近,還因為他的不主動而悶悶不樂,阿誰時候,她那樣純真而火急的想要讓本身成為他的女人,彷彿隻要如許才氣將這個男人打上她的印記,讓他永久冇法逃離。她俄然開端思疑,阿誰時候想要勾引他的小女人,真的是她嗎?如何會那樣大膽?現在隻是想一想,便感覺丟人!
易語明麗的麵龐憂色滿布,忙迎了上去,伸手遞給他一個帕子,帶著幾分指責幾用心疼,道:“三哥,你如何又不打傘啊?萬一你也傳染了風寒可如何辦?”
春日陰雨連綴,下起來就是冇完冇了,天涯陰雲密佈,亮白的天空被層層烏雲隔絕,彷彿被蒙了一塊黑布,令全部皇城變得暗淡難懂。
如陌見他回身欲走,知他是曲解了,不覺心中一緊,忙道:“曄,我不是阿誰意義……”說著便伸手去拉他,誰知錦衣太滑,手上隻抓住那本就係的很鬆的腰帶,在兩人的拉力下,悄悄一扯,錦帶鬆開,一頭握在她手上,另一頭很乾脆的滑落在地。
南宮曄嘴角上揚,低聲笑著,倒也聽話,三兩下就係好了錦帶,隨後一把攬過她的身子,就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裡。
如陌非常靈巧的靠在他堅固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感遭到他在她的頭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像是一顆懸了好久的心終究放了下來,她雙眼一澀,“曄,這些日子……對不起!”
這……這是甚麼景象?!
南宮曄點頭,錯身邁進了這間裝潢豪華,專屬於金國最高權力的女子的寢宮,分開裡外間的珍珠簾在他出去時帶入的一縷冷風中微微擺動,相互碰撞,收回纖細的清脆之聲。他腳步極輕極緩,恐怕一不謹慎會吵到床上安睡的女子。
人有的時候,過於重豪情,也不是甚麼太好的事。
如陌轉眸瞪他一眼,這回是真的下了逐客令,“不是要去措置政務嗎?如何還不去?天都黑了!”本日的天一向都是黑的,就冇如何亮過!
悠遠綿長的雨絲,彷彿是上天想要碰觸大地而落下的眼淚,在地上構成一條條蜿蜒的長線,似是訴說著天與地之間的無儘愛戀。清寂的風拂過他耳邊的髮絲,揚起一道烏黑的弧,在冷雨中落下來,貼上他更加肥胖的臉頰。
南宮曄停下擦拭頭髮的行動,見她思路飄遠似是沉浸在回想當中,美眸中劃過羞惱的神采,絕美的麵龐一陣青一陣白,又閃現出淡淡的不大天然的紅暈。他輕挑眉梢,狹長的鳳眸眨了兩下,不解的輕聲喚道:“陌兒?你在想甚麼?”
如陌傳染了風寒,已臥床三日。她大要上看起來和疇前普通無二,但那強裝的笑容如此脆弱不堪一擊,她老是在看著他的時候,思路不知飄向了那邊。
南宮曄隨口道:“冇事,一會兒就乾了。”
守在門口的內監趕緊走了出去,謹慎翼翼的叨教,“王爺,炊事已經涼了,主子這就去叮嚀禦膳房重新……”
很多事情一旦想開了,表情真的會變得不一樣,他能留下陪她,她內心還是歡樂的,瞟了眼他仍舊敞著的胸膛,紅著臉說:“那……你先把腰帶繫上。”說完她趕緊又補了一句:“免得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