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來人不開口,便微微斜目,這一眼望去,他便怔住了。
經曆了一個月前那雪中一夜,他對她使出的強留手腕令她心寒,而她對待他與阿誰男人的天差地彆,讓他的心破裂,苦痛難言。
立在院子角落裡的男人,他就那樣,就那樣定定的站在那邊,一動也不動,就如一旁的參天大樹那般,與夜色融為了一體,感染了夜的蕭寂淒哀,那兩道溢滿濃情的目光未曾收回,似是穿透了薄薄的窗紙,還是癡癡凝睇著屋內的女子。
“如陌?如陌……是你嗎?”他支起家子,不肯定的聲音隱含著一絲欣喜和期翼。
走到了本日這一步,他們之間,再見麵該如何相處?是否另有可談的話題?
他苗條如玉的手指在朝思暮想的人兒麵上悄悄的撫摩,隔著麵紗仍然能感遭到那肌膚的光滑細緻。這一個月來,他苦苦掙紮在對父皇和母妃的慚愧當中,食不下嚥睡不安寢,內心不得安寧,而這統統痛苦,就在這一刻,因她的到來全數煙消雲散。
“我……冇有誰,是我本身……啊……”她話還冇說完,五指骨節齊齊斷裂,又是一聲聲慘叫,語不成聲。
他並不是一個嗜酒之人,但現在,卻隻想喝酒,想擺脫統統煩惱,忘記永言宮裡阿誰深愛卻不得的女子,也忘記他為了阿誰女子竟然救了不共戴天的仇敵,他該死受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