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目光望向南宮傲,手指著大殿以外,急的連話也說不清。“可……但是……”
一時之間鼓樂齊鳴,她在各國使者冷傲的目光中邁著沉穩的法度緩緩走向大殿中心。南宮傲含笑望著她,如陌雙眸定定的回望著他,亦報以嫣然一笑,正欲上前膜拜聽封。
羿德領命正欲持續宣讀,卻聽一聲斷喝:“慢著!”
但是,發急之餘,世人卻也暗含著一絲期盼,期盼辰王能禁止王上這一驚世駭俗的旨意。
“甚麼?要並肩臨朝?共享江山?”
南宮傲不怒反笑道:“王弟莫不是在做夢?!王位是孤的,江山是孤的,美人也是孤的,你憑甚麼在此對孤發號施令,就憑這殿外的一千多人?哈……你彆忘了,你的護國軍精銳之師都已經到了邊關,這京都城除了你這一千將士,也就剩下些老弱殘兵,在孤的三萬禁衛軍麵前,這一千人又算得了甚麼!縱使你部下的這些將軍如何會兵戈,冇有兵士,我倒看看,你們要如何調兵遣將。”
古予舒站了出來,長風的劍立即架上了他的頸項,但他麵不改色,對南宮曄激憤指責道:“辰王竟然在這崇高的乾和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公開逼迫王上讓位,如此大逆不道怎堪做一國之主?即便做了一國之主,又如何讓百官及天下萬民臣服?”
“女子怎能臨朝議政,這但是亡國之兆……”
“果然是妲己再世,有過之而無不及,妖孽呀……”
這一聲暗含內力的沉喝,雄渾有力,嚴肅實足,於大殿當中的每一人,如雷貫耳。令殿中世人的身子乃誠意皆不自發的一震,目光齊齊向殿外望去。隻見殿外空曠的園地是整齊的練習有素的腳步聲震響,上千名將士的身上金屬的鎧甲在陽光之下金光閃爍,氣勢逼人,那是獨屬於護國軍的精銳之師纔有的雄渾之氣。
但是,他的笑聲在一把利劍穿胸而過之時啞但是止。瞪大的瞳孔是不敢置信的震驚神采,望著一貫最為信賴的貼身暗衛,張了半天唇,才終究吐出一句斷斷續續的話:“西雷,你……你竟然……竟然叛變孤!”
各國使節也於兩旁站列整齊,他們雖是初來封國,卻也對此次立後的風波略知一二,除了來觀禮以外,也是想看看封海內鬨,他們是否能趁機分一杯羹,彆的一點便是想瞧瞧這位即將封為王後的女子是否真如傳言中所說的風韻絕世,美若天仙。
一石激起千層浪,單是斥逐後宮已充足驚世駭俗,還要並肩臨朝,這在曆朝曆代絕無獨一,的確是希世罕見之舉。
如陌微微皺眉,冷眸看向兩旁群情紛繁的眾位大臣。
南宮傲彷彿對此局勢已是十拿九穩,輕巧的笑道:“王弟不平?隻要孤一聲令下,你那一千人立即死無葬身之地。固然王弟你的枯寒神功已然大成,但孤也不弱,加上這些暗衛以及內裡的三萬禁衛軍,諒你也插翅難飛。”說罷再次舉頭大笑。
南宮曄一身黑衣翻飛,被封存了多年的枯寒寶劍,在他的手中閃動著嗜血的寒芒,劍尖抵地跟著他進步的妥當法度在大殿的金磚之上劃出刺耳的鋒利之聲,那所過之處,一道拖得長長的帶著赤色的深深劍痕彷彿要刻進人的心底,令民氣中驚懼發急頓生。
秦征仍然伏地,無法的痛聲道:“王爺待秦征恩重如山,若冇有當年的王爺,便冇有本日的秦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