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四再一次感覺人間無常,實際中的悲劇常常比戲文裡唱的還要盤曲古怪,跌宕起伏。比如陸府,又比如,青狸和木言之。
蘇公子捏起手上阿誰奇形怪狀的荷包,斜睨著蘇右,道,“又是哪個腦中無物的女人送來的,誰讓你們收下了?”偶然間瞄了一眼荷包的花腔後,俄然皺起他那雙都雅的眉毛,奇道,“咦,誰在上麵繡了個屁/股?”
阿四聽到了甚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她神采從紅轉白,又從白轉黑,最後暗吸一口氣,“蘇左大哥你細心看,這是個繡了桃子的荷包!”
阿四無法地搖點頭,“青狸,陰司來動靜了,我明天就要歸去。”她有很多話要說,卻不知如何提及,“青狸,木言之他......他固然因為孟婆湯健忘了很多事,但他還是記得你,”
時至夏末,夜風微涼,皎白的月光照在孤零零的墓碑上。碑上有血紅的筆跡,上書:愛妻青狸之墓,夫,木言之立。
哢擦!
阿四將祭品放好,又斟了滿滿一杯酒,正籌算倒在墳前,卻不由一頓。墓碑後的暗影裡,有人安但是睡。
這時,蘇右從月門處拐了出去,“蘇左你如何還在這兒?”蘇右比蘇左要開暢一些,熟諳以後,阿四跟他的交換也更多。他見蘇左拿了個荷包杵在哪兒,阿四神采也不太好,便笑嘻嘻道,“喲,這哪兒來的荷包?”
“這上麵繡了甚麼?”
那日,木府喜堂的確是一個奇異的地點,變故崛起,喜堂變喪場。接著,魯南蘇公子如天外來客普通來臨,當著風城權首和合座來賓侃侃而談,至此陸府一案終究灰塵落定。
“公子,送你的荷包。”蘇右迫不及待地把荷包塞進了他家公子的懷裡。
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本想殺了小荷滅口,趁便栽贓嫁禍,卻引來了個蘇幕遮。蘇幕遮豈是普通人,彆說嫁禍,就是死在陸府,他們都有口說不清。因而,隻能咬咬牙,臨時命裘老四將他們送去彆莊滅口。好死不死的,裘老四那廝成事不敷敗露不足,又讓這兩人給跑了!
本來,陸府令媛陸雙雙竟是真正的凶手。
“木驚天死得蹊蹺,我先去邕州城,你查查清楚再來與我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