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偷天_第415章 進一步血雨腥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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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名從七閩道上浴血返來,又或是水天界中方纔經曆了滅國之戰的修行人,如同一支鐵矛般插進人群,紮在點星殿的門外。

大殿一旁,詹姓國士氣得吹鬍子瞪眼,怒道:“天姥書院乃是儒家正宗,書院山長一言九鼎,豈容爾等汙言穢語……”

到了這時,步安仍舊皺眉深思,點星殿內卻已經開了鍋了,一片喧鬨聲中,廣唸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老酸腐!你們本日是存了心要潑人臟水,先前那些雞零狗碎的冇一句實話,被人戳穿了還嫌不敷丟臉,這是要狗急跳牆,赤膊上陣了不成?”

不料懷滄一問未消,卻又調轉話頭,扭頭對著步安道:“先皇駕崩,隆興奪嫡,溫親王逃出世天,暫避天姥山,乃是前年臘月裡的事情,次年邪月臨世,三月的春試無人問津,唯有你孤身來投……我說世上如何有這麼巧的事情?哼!杭州宋家冒充飛劍行刺,誘使李嶽來查天姥書院,恐怕也是你通風報信的吧?我隻是奇特,你究竟是何時曉得,溫王就在天姥山上的?!”

由此可見,書院要當著江南群豪的麵搞臭步安,順勢扳倒杭州宋家的決計有多麼激烈。

殿首之上,山長懷滄、溫親王、屠良逸都在,季、詹兩位國士也在,一眾大儒也差未幾都到齊了,唯獨屠瑤不見蹤跡,也不曉得去了那裡……

懷滄趁熱打鐵,對著世人,朗朗道:“諸位也許不知,那鄧小閒平素就住在越州城裡,看似遊手好閒,實則是崑崙南於機的弟子……”

也不知甚麼原因,這一刻,他俄然想起客歲春試時的場麵,那天下著雨,殿表裡站滿了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

薛采羽也忿忿然幫腔道:“是非曲直,全憑你一張嘴來講嗎?”

人群惶恐失措,麵色大變,轟亂了一團。

而懷滄彷彿也不籌辦獲得步安的答覆,又接著問道:“你貼在觀海崖上的門聯已然殘破不全,卻模糊可見鄧小閒的名號,你可知鄧小閒何許人也?”

一刹時的走神後,懷滄的聲音將步安又拉回到了實際。

這一句看似詰責,實則誣告,而在世人聽來,卻感覺非如此不能解釋:自客歲三月天姥春試以來,滿打滿算不過一年半工夫罷了,即便天縱奇才也冇法在如此短的時候內修至空境,隻要一個能夠,那就是步執道入門之前便有修為在身。

懷滄已然滿頭白髮,身子卻矗立如鬆柏普通,眼神灼灼,令人不敢直視。

“七司辦事,閒人勿近!”張瞎子手執玄色旗杆,梗著脖子吼道。他這付模樣,像極了當初望江樓上,對著一眾下裡巴人裝威風的模樣,隻是這一回渾身高低都充滿著鐵與血的氣勢,再冇了當時的鄙陋勁。

此言一出,世人更加震驚。

以是,當殿內有人忿忿不平,詰責天姥書院“輕信讒言,刁難忠良,意欲何為”時,他反而像個局外人普通,負手而立,目視殿首,好整以暇地等候著致命一擊,同時冷靜計算著時候的流逝。

人群中即便有自忖技高一籌者,麵對這一突變,也不敢輕舉妄動。

“諸君覺得步執道隻是勾搭了崑崙墟嗎?你們隻知他安定拜月匪患不費吹灰之力,卻不知逐月之變,亦是他的手筆!步執道便是拜月邪教始作俑者……他清楚就是舊神!”

這場麵正如步安所料,大敵當前,江南大大小小的權勢,卻在爭權奪利中垂垂分裂。他清了清嗓子,在進或者退之間,做最後一次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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