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不假思考道：“一個老墨客啊。如何了？那裡說錯了嗎？”

步安一臉惡寒地看著他，俄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這些話你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步放心道：五兩銀子還不敷打通你，這才疇昔冇多少工夫，就要跟我來排排坐次了。他歸正臨時不籌辦回書院了，就隻當冇聞聲，不去和他爭一時短長。

宋青感覺他說得好笑，咧嘴道：“說是這麼說，可儒門修行者有哪個冇在書法上浸淫過，隻不過少有樓師姐那麼精絕罷了。”

這時候，祝修齊、樓心悅和方菲爾領著素素過來，號召他們倆上路，隨口問起兩人在笑些甚麼，宋青就說，是在給步安解釋三巧三拙。世人便一邊趕路，一邊接著修行的話題聊開去。

步安不耐煩地擺擺手道：“彆扯那些虛的！要想重新學起，我不會本身去翻文籍嗎？你就挑管用的說。”

“我……我昨早晨唸詩的時候，彷彿誆來了一個英魂，正要嚐嚐管不管用嘛！”步安隨便編了個來由。

“彆急嘛。”宋青嘻嘻一笑，說：“師兄師姐都是先生了，能把靈力迫出體外，墨客可做不到。我就是把靈力送到任脈上的承漿穴，喏，就是這裡，下嘴唇凹下去的處所……”

宋青指了指下唇中間的凸起，從腰間抽出笛子架在那兒，撅著嘴唇道：“吹笛子的時候這兒會震，就把靈力震出去了！”接著便舔了舔嘴唇，吹響了竹笛。

步安這下又擔憂起來，謹慎道：“他冇對你做甚麼奇特的事情吧？”

步安探頭去看，隻見笛聲響起時，他的下唇還真有點震驚，想必就是靠這個彆例，將靈力跟著樂律分散出去的。他微微點頭，如有所思道：“這麼說，操琴就是把靈力從手指頭上震出去咯？”

這傢夥方纔白得了五兩銀子，步安一開口，他就擼起袖管，有種恨不得傾囊相授的乾勁兒。他說：“子曰少時血氣不決，及其壯也血氣方剛，及其老也血氣即衰……孟子曰夫誌氣之帥也，氣乃體之充也……”

步安聽得咂舌，心想：祝師兄看上去不笨也不傻，卻說十年連外相都沾不到，看來這六藝不簡樸。他想起屠瑤說過，天下修行法門各有分歧，便問祝修齊：道家和佛家都是如何修行的？除了這兩家以外，另有些甚麼樣的修行人？

步放心想這彷彿跟練氣功也冇有多少不同，問接下去如何做。

步安想要弄清鬼氣能不能代替靈力來用，就得從儒門六藝當選一樣來嘗試。他不假思考地選了樂藝，一來樂藝最簡樸，二來也因為有個現成的教員，就是宋青。

祝修齊便幫著彌補道：“彷彿另有個天耳通。”

宋青折了截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圈，又在圈裡畫了個圓。

宋青說，英魂投身的時候會衝開經脈，從那裡出來，便能夠從那裡出來，這是笨體例，也是頂頂簡樸的體例；但如果想做到意指通達，就要常常練習內視，以靈力運轉周天經絡。

“怪不得。”宋青恍然大悟，卻冇有道賀的模樣，大抵感覺這是遲早的事情。他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頭一回入體老是有點嚴峻的，漸漸就會風俗，最要緊是放輕鬆，不要有順從心。

“這就對了！”步安笑道：“你再說說，如何把丹田裡那些靈力給弄出來？”

小圓叫本命靈力，也叫命靈，是修行根底。英魂融會會滋長命靈，而命靈和藹力一樣，吃飽了睡一覺就又返來了。命靈越強，固有的靈力就越多，吸納英魂的功效也越高，經脈也越細弱，是以命靈強弱之分，便是修行者境地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