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偷天_第十二章 兩條岔道好難選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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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安一臉驚奇:“讓他躲我?他憑甚麼要躲我?”

步安脫口而出道:“我懂的,能躲則躲,躲不了就剃髮削髮,先去做個和尚再說。餘喚忠再有權勢,總不能從和尚廟裡把我抓去結婚吧?”

“那還真的難說……”屠瑤無法地笑笑,邊走邊解釋道:“他本是先皇身邊的武僧保護,五十二歲奉旨出家,先皇問他俗家姓甚麼,他說‘我隻知忠君,而不知有家’,先皇因而賜名餘喚忠。”

他既然連餘喚忠都不知,不曉得媚黨也就冇甚麼奇特,屠瑤並不驚奇,邊走邊解釋道:“梁取舊朝而代之時,天下儒門於龍興有功,以是當年太宗天子曾定下‘君儒共治’的端方。大梁曆代天子不敢違背祖訓,卻又要減弱儒門的影響,因而內舉寺人、外舉奸佞,是謂媚黨。”

屠瑤正色道:“伴君如伴虎,餘喚忠暮年陪在先帝擺佈,已經養成了謹小慎微的性子。你如果離經叛道,他怕惡名傳到皇上那邊,必定會躲著你;你如果名揚四海,他也曉得小廟容不下大佛,更加不敢招你入贅了。”

屠瑤沉吟道:“你如果能在三年內憑著詩才連破兩境,天然能算。可假定單有詩才,哪怕常有驚人之作,到頭來也隻是替人做嫁衣,算不得名揚四海。”

他這麼問,是給本身想退路,要不然做幾年和尚今後出家了,辛苦學來的佛門修為就要廢掉,豈不是全白弄。

步安一邊吃力地跟上屠瑤,一邊揣摩著,國士境地比大儒還高一階,無雙國士又比國士高一階,而本身倒是個比大儒都差了兩階的小小墨客,假定入贅去了這類能人家裡,做個循規蹈矩的“小媳婦”,的確跟下獄冇兩樣,還不如效仿此人,先做和尚再出家,曲線救國吧。

步安停下腳步,驚道:“他也是修行者?”

步安發明本身吃力找來的背景並不如何靠譜,內心不免有些愁悶,隨口問道:“媚黨是個甚麼東西?”

步安攤手自嘲道:“我連半部論語都不曉得,那餘喚忠總不能比論語更著名吧?”

邪月仍舊掛在天上,但是看著屠瑤身穿素白長裙的纖瘦身影近在天涯,赤色月光灑下的詭異氣味也彷彿因她而消減了大半。

夜色已深,師徒二人沿崎嶇的山道上行,步安跟在屠瑤身後,時不時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這神情看在步安眼中,模糊猜到,她該是想起了司徒彥――阿誰已經名揚四海的儒門天賦,轉去汴京樂乎書院之前,想必和屠瑤兩人是這天姥山中的金童玉女。

屠瑤既然要拿出師尊的身份來替本身做主,如何說到一半又俄然讓步了?真是捉摸不透。

步安點點頭道:“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餘喚忠出家做了官,還娶妻生子,為何身上的佛門修為還能儲存?那些死去的佛門英魂們對他就冇定見?”

屠瑤邁上一級石階,淡淡地答道:“督察院,左督禦使餘喚忠。”

“是啊,當世隻要司徒彥一人……”屠瑤眺望血月下的群山,臉上閃過一絲可貴的憂愁。

步放心想,此人夠不要臉,必然是個短長角色。

山路石階峻峭,屠瑤的腳步卻輕鬆至極,想來是修行人的本領。步安看得有些神馳,見她一向不說話,終究氣喘籲籲地問道:“師尊,阿誰餘大人是甚麼來頭?”

屠瑤解釋道:“人間修行法本就分歧,餘喚忠幼時在汴京護國寺削髮,是個密宗弟子,講究灌頂與密修……其中辛秘我也不便與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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