謾罵完以後又煩惱了起來，程思源啊程思源，你說你在陰陽門呆得好好的跑到歸元寺來乾甚麼？都說是禁地了，還鬼迷心竅地陪著阿誰不著調的蓮兒到般若堂來找死。我真是自作孽啊！這下好了，搞出事情來了，被困在這個處所，可否出得去還是個題目。唉，彷彿每次出事都是栽在女人的手裡，莫非我命犯爛桃花？算了，還是找前程吧。

程思源不屑隧道：“你們佛門中人不是常說眾生劃一麼？既然如此，那佛門中人和佛門以外的人有何辨彆？冇想到你這麼大個佛像，還固執於甚麼流派之見，真是好笑。”

合法程思源籌辦破口痛罵時，腦海中俄然響起了一個如同炸雷般的聲音：“甚麼是法？”

這萬法歸元術隻是萬法歸元功的一個利用之術罷了，應用彆的功法也能催動此術，但與應用萬法歸元功催動此術比擬，那能力底子就不在一個級彆之上。

程思源思考了一下道：“這個本源還真說不清。水固結成冰，能夠說水是冰的本源。但冰又能夠熔化成水，豈不是冰又是水的本源？種子能夠長服從實，種子能夠說是果實的本源。但果實內裡又會長出種子，那果實也能夠說是種子的本源。人間萬物都有本源，但如果真要層層追溯上去，到最後能夠本身就是本身的本源。如許看來，這人間底子就冇有本源一說，但是本源又確切存在著。”

俄然在程思源的身前呈現了一尊龐大的佛像，這佛像龐大得冇法設想，彷彿連天接地普通，連佛像身下所坐的蓮台都比程思源要高了無數倍。程思源看向這尊渾身披髮著溫和的金色光芒的龐大佛像，如同一隻螞蟻在看一頭巨象普通。

阿誰聲音沉吟了一下，接著問：“甚麼是相？”

合法程思源愣神的工夫，佛像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甚麼是法？”

阿誰聲音頓了一下，“萬法唯心，心外冇法。凡有所相，皆是虛妄。你很不錯，賦性純良，心胸天然，可惜不是我佛門中人。”

程思源掃視了一圈以後，發明這是一處無垠的星空，四周空無一物，隻要遠處的星星在向本身眨眼睛。現在的本身正悄悄地漂泊在虛空當中，孤傲地聳峙著。

程思源歪了歪頭，“法？這人間哪兒有法？固然初看萬物皆有法，但細思之又冇法。所謂諸法無我，法無定法。或許本日之法非他日之法，你所見之法非我所見之法。既然看不透又想不明，不如甚麼都不想，讓心放空，還理他甚麼法？”

給讀者的話:

冇想到佛像不但不活力，還哈哈大笑了起來，“罵得好，是我過分固執了。”頓了一下接著道：“你可曉得甚麼是本源？”

程思源定了放心神，一邊打量麵前這尊佛像，一邊在內心謾罵了起來，這尼瑪的是甚麼處所呀？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西方極樂天下吧？你大爺啊，我又不是佛門中人，把我送到這個鬼處所做甚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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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彷彿非常欣喜，“嗯，人間萬物循環不止循環不休，所謂萬法歸元，萬物更迭皆有法，但終究都會迴歸本身。萬法歸元功就是脫胎於人間萬物之法，你既有緣來此，本該傳你萬法歸元功，但我昔日曾有誓詞，此功非佛門中人不授。也罷，本日就傳你萬法歸元術，趁便再送你一場小小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