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青玉……彷彿又有人在喚著他……很多時候他分不清夢境與實際,因為夢是無邊無垠的黑,讓他永久找不到絕頂。他隻要一向走一向走,他不曉得火線是那裡,也不曉得下一步會是高山還是虛空,重重黑暗裡,隻要憑著風吹來的方向,才氣夠明白本身身在何方。
“對不起……皓月……”他顫聲說著,和順地吻她,抿她,用本身的呼吸暖和她。身材與身材的緊緊相融才讓他明白了甚麼是真正的男女,一寸寸肌膚相親,一寸寸嬌軟炙熱,他與她好似兩道清泉終究彙成一池。池水泛動輕柔,柳枝綿密微拂,藍天倒影不竭扭轉,直至傾儘了滿腔熾熱,隻換個你我合一,共上重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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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玉聽到他的話語,道:“徒弟,您曉得我要跟您說甚麼了?”
曾經的簡樸布簾在藍皓月的巧手之下繡上了花,悄悄挑起,底下墜著的鈴兒悄悄搖出脆響,轟動了一室喧鬨。
爬上山坡的時候,藍皓月跟在他後邊,腳步略顯吃力。他略帶赧然地伸脫手,她躊躇了一下,便悄悄挽住了。
冬至的那天,他們拜了堂。
“彷彿是這裡……”她的聲音小得像哼哼。
池青玉雖覺不測,但還是攥住了藍皓月的袖子,“徒弟,我與她在一起,又怎會忘記?”
床榻之上簾幔低垂,藍皓月攬著他漸漸睡下,他先是一驚,下認識地伸手撐著身子。但她卻以手指纏住他衣衿上的繫帶,悄悄一扯,便將他拉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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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短促地呼吸,側過臉低聲道:“我們……熟諳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