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何你的師兄師姐滿是削髮人？”藍皓月呆呆隧道。

“是我。”門外的人聲音很輕，藍皓月聽了結一怔。

尹秀榕還待說下去，聽到身後傳來師妹們喚她之聲，便臨時停了話題，倉促而去。

藍皓月用心將腳步放重，來到他身邊，將陽光擋住了。他這纔不經意地笑了笑：“你剛纔和那位尹女人談得很熱烈。”

藍皓月怕池青玉聽到，忙回道：“隻是看看風景，那裡在看誰。”

“甚麼？”她驚奇地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那你應當是俗家弟子吧？你穿的衣服都不是道袍……”

藍皓月坐在路邊，托著腮思路連翩，本來這堂堂青城，竟也曾出了醜事，難怪舅母不肯她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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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皓月垂著頭，看看本身的身影，又看看他的深藍衣衫，懨懨道：“今後我要遠著你了，免得壞你名譽。”說罷，也不等他回話，便顧自絕望而去。

“你全聽到了？”藍皓月一驚。

當天下午慕容槿叮嚀世人在路邊歇息，藍皓月離了人群，單獨走到一邊。前麵樹蔭下顧丹岩正與池青玉低聲扳談，她遠瞭望著，卻也不便上前去。此時忽覺肩後被人拍了一下，藍皓月倉猝轉頭，尹秀榕笑嘻嘻地攬住她，道：“你在這裡望著誰？”

從峨眉到唐門另有一些路程，自從下山以後，池青玉一向與顧丹岩和莞兒待在一起，無形中便闊彆了藍皓月。他們此行也不過隻是長久同路，藍皓月聽顧丹岩說，再過一天便要取道另行，不再顛末成都。

“尹女人！”藍皓月臉上滾燙，將她拉到一邊，“他是削髮人，你怎好開如許的打趣？”

藍皓月想到明日就要真正告彆，便起家走了疇昔。本日春和緩煦，綠蔭之下，池青玉正側對著她，手中的竹杖收了起來，如同長笛般擱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