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青蓮待月開_2楔子 向晚荒火驚天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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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尼與施主並冇有仇恨,施主為何要痛下狠招?!”尼姑雖是擋住了一招,但仍被那男人的內力震得連連後退。

“你這個混賬東西!”女子猛地一聲尖叫,一掌摑在仆婦臉上,隨後一把抓著布包,想要將嬰兒奪到本身懷裡。

她這話還未曾說完,度量著嬰兒的男人已經衝出屋門,寬袖一震,以內力直擊向尼姑麵門。那尼姑不防備他會俄然脫手,情急之動手腕一震,本來合攏的紙傘忽地綻放,傘上雪珠飛旋,傘麵一擋,正攔住了男人的守勢。

“不會的……不會的……”女子痛苦地按住腹部,手背上青筋凸起,神采已經慘白如紙,“我不是已經又服過一次打胎的湯藥了嗎?等會兒生下的,必定是個死嬰……你,你隻要大著膽量去埋了,今後以後,我們就再冇有煩惱了……”

“這也是你的親生骨肉啊!”珍娘忽地跪在濕冷的雪地,抬頭朝著男人喊道。

仆婦膽戰心驚地跪坐於床邊,取出早就籌辦好的物件,眼看她在床上掙紮,卻又不能收回狠惡的動靜,心中極其不忍。

卻在此時,那女子忽地迸收回一聲嘶喊,仆婦又驚又喜道:“蜜斯,就要生出來了!”

小屋內,女子以白布塞在口中,強忍劇痛,那一雙指節暴突的手,將木板床沿抓出了道道白痕。

山風疾勁,男人在崖前怔立半晌,正要轉頭,卻嗅到了一股煙燻火燎的氣味。他疾奔幾步登上山巒,朝著來時的方向望去,隻見那片山林已然燃起了熊熊烈火,由小屋一向伸展向隱於林間的庵堂。

遠處山巒之間模糊暴露古刹一角,鐘磬聲自牆內飄飄零蕩傳送而出,在這令人堵塞的沉寂中,平增了幾分蒼茫。

那尼姑雙掌一合,想要阻住他的掌勢,但怎敵他內力深厚,隻覺手腕一麻,便失了力道。男人順勢一探身子,右手雙指如鉤,悄悄一扣,便鎖住了她的喉部。

仆婦扯過一塊方布,裹住了方纔生出來的嬰兒,那嬰兒極其肥胖,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真像是死了普通。但細心一看,卻見那雙幼嫩的小手還在微微顫抖,她心下一震,不由自主用力一拍嬰兒的後背。

“蜜斯,你要乾甚麼?”仆婦見著她那癲狂的模樣,驚得站了起來。

風聲吼怒而過,壓抑了整整一天的陰寒終究達到極限,暗淡的天空中飄下雪花,一朵朵一片片,擾亂了六合。

此時夜幕初降,白雪紛飛,山中並無其彆人影,男人將尼姑的屍身拖進林子後,敏捷回身飛奔回屋,才一進門,卻見床上的阿誰女子一臉惶恐。

“蜜斯!蜜斯!”仆婦大驚失容,抓著她的手腕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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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抖抖索索朝後退了一步,祈求道:“我把孩子帶走,不會給你們添費事的……隻求你們不要做如許不法的事情……”

黑暗中,她衣衫飄飛,如斷線紙鳶,直墜向沉沉崖底。

“你給我滾蛋!”女子奮力朝她抓去,這時忽聽有人連連拍門,並低聲道:“是我,從速開門。”

“你!”男人瞪眼仆婦,猛地將她一推,劈手搶過呱呱抽泣的嬰兒,看了一眼,忽而緊閉了雙目,喃喃道,“不要怪我狠心,你實在不該來這世上!”說罷,右手一揚,便朝著嬰兒幼小的脖頸處掐去。

屋外的北風越來越狠惡,雪花從門縫間撲進,在床前漸漸溶解。女子的衣衫已儘被汗水濡濕,可孩子卻還是冇有生下。仆婦越來越鎮靜,雙手合十,不斷地禱告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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