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寄勳一驚,縱身上馬迎去:“出了甚麼事?!”
“師兄,剛纔是誰脫手?”池青玉也回過神來,不由問道。
而身在人群中的藍皓月被顧丹岩護在身後,瞧見此景,不由喊道:“謹慎身下!”
“甚麼都冇產生嗎?”他眼睫微微下垂,放低了聲音。
“師兄,你護著她!”他隻說了一句,便又一震劍鋒,寒光如靈蛇出洞,倏然劃過刀身反攻而去。
顧丹岩一勒韁繩,駿馬連連嘶鳴,他在那刹時已騰空翻躍,身形飄忽,劍起微芒。錚錚如古鬆決然,勢不成擋。中午那雁翎刀挾著風雷之力劈麵斫下,正撞上顧丹岩劍鋒。兩人身形俱今後一震,顧丹岩隨即反手一按馬鞍,借力縱向火線。
“那……”藍皓月哼了一聲,“我就去奉告彆人,你剛纔抓過我的手了。”
“你們?!”唐寄瑤纔想禁止,藍皓月已拉著他的竹杖,二話不說,便與他一同朝前路奔去。
她身形不決,忽覺肩後有人將之悄悄一拉,回眸間但見池青玉欺身而上,一手將她送向火線,一手出劍正架住中午那道淩厲刀光。
而羅寅亦嘶聲尖嘯,指尖射出數道黑光,儘朝前震驚飛散。黑衣人單手一揚,本來自他袖間另有一道銀索緊連著另一張銀網,頓時銀網再度伸開,忽而急旋飛轉,將射來之箭儘數卷碎。但也就是這轉眼之間,中午已然強行擺脫銀網的困局,帶著受傷之身飛身上馬,直衝向荒草以後。
黑衣人微微一笑,回過身來。隻見他樣貌俊朗,眉飛入鬢,眼若星瑩,唇邊帶著淡淡笑意,與方纔脫手之疾勁迅猛倒全然不似。
藍皓月懷著小小的恨意望了他一眼,正看到他雙眉微微蹙起,不由歎道:“池青玉,你不能高興一點嗎?為甚麼老是愁眉苦臉?”
兩人剛到堆棧之前,藍皓月就見唐寄勳帶著世人備馬,正籌辦解纜。她倉猝奔上前道:“寄勳,我們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