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玉雖看不見,但卻也猜到了幾分,不由寒白了臉,掙紮道:“中午!你如果對她無禮,我發誓不會放過你!”
四周垂垂溫馨下來,隻聽河水不竭流淌。池青玉側身躺了好久,忽又聽到身邊傳來抽泣之聲。他吃力地揚起臉,道:“藍女人……”
“你敢!”池青玉怒極,雙臂驀地發力,竟幾乎將那繩索迸斷。中午一驚,倉猝抬腿朝著他胸口踢去。此時船尾忽而一晃,芳蕊夫人的聲音自火線傳來:“我就曉得你跟那丫頭在一起冇安美意!”
池青玉此時正足踏岸石今後疾掠,橫刀護麵,堪堪擋住那人的長袖。中午本就對他挾恨在心,見他得空用心,含著嘲笑之意,伸手便打出一枚飛梭。那飛梭甚是輕巧,其來勢迅疾,風聲卻被掩住,無聲無息地朝著池青玉後心射去。
芳蕊夫人嘲笑一聲,回身便出了船艙。
藍皓月惶恐失措,中午捏著她的腰肢,故作驚奇道:“看你老是對我那麼凶惡,還覺得年紀太小不解風情,卻本來腰軟膚滑,天生一個美人胚子。”
藍皓月被矇住了雙眼看不到他,隻是曉得他就在跟前。她伸直成一團,想到這連續串的遭受,難過之極。以往父親經驗她的時候談到江湖凶惡,她一向都不覺得意。但自從分開衡山以後,竟連遭挫敗,此次若不是又有池青玉護著,或許早已性命不保。
“快走!”她焦心大喊,想將池青玉推出。但那彩練掩蔽了天日,重重掃中兩人後心。
“……隻是,你碰到的人比較短長……”池青玉輕聲道。
“不疼。”他答覆得很果斷。
池青玉沉默了一會兒,道:“天下哪有不疼孩子的父母?”
藍皓月內心傷酸的,本已止住的淚水垂垂濡濕了麵前的束帶。她也冇再說話,隻是側過身,躺在他跟前,聽著他的呼吸。
藍皓月抽泣道:“我不是怕死。”
她的心猛地一沉,但此次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狠惡抵擋,她乃至不但願轟動遠處的池青玉。但是此時池青玉本已摸著河邊樹身走了一程,忽而停下了腳步。
池青玉聞聲這邊的動靜,心知必有事情產生,不由尋音飛奔而來。不料他還未靠近山岩,自岩上忽飛掠來數名灰衣人,個個手持單刀,如急旋風普通齊齊砍向池青玉。他卻好似全無發覺,還是快步向前。灰衣人的刀尖已近在麵前,池青玉忽地雙袖激揚,一邊麵不改色地朝前而去,一邊運指如風點上世人刀背。
那人長袖卷拂,狀如利刃,直掃池青玉麵門。那邊的中午順勢抓住藍皓月腰身,將她橫抱在懷,掠向池青玉身後。
芳蕊夫人應了一聲,側身對中午狠狠道:“我去見唐寄瑤,你循分點待著,少脫手動腳!”
中午惱火起來,反手一掌摑在他臉上,罵道:“早就瞧你不紮眼!如何,你想在小美人麵前逞豪傑?我奉告你,她我是不會殺,但你這瞎子卻實在礙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船艙口竹簾一動,中午忽而鑽了出去。還冇等她回過神,他已伸手取下腰間束帶,將藍皓月的雙眼緊緊矇住,輕聲道:“藍大蜜斯,少不得委曲你一下。”
池青玉不由微微蹙眉,此時忽覺身後風聲疾勁,那來勢迅猛中帶著陰柔,不似普通掌風,更分歧於刀劍嘯響。他身形疾掠,忽又反身出刀,刀尖碰觸之處惟覺綿力無窮,一股內力纏繞其間,倏然滑上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