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皓月不敢吱聲,竄改了臉去。唐寄瑤細心想了一會兒,俄然盯著她道:“我記起來了,之前池青玉那支笛子上就墜著一枚玉飾……皓月,這就是他的吧?”
藍皓月見她返來,忙又躺下不出聲。唐寄瑤見她神情古怪,皺了皺眉,悄悄拉過她的手,想替她蓋好被子。卻見其右手緊握,似是攥著東西。唐寄瑤想要掰開她的手,藍皓月忙將手收了歸去。
“師兄是想親身去檢察一番?”厲星川的眼神亦隨即沉定下來。
“你就不要多事了!本身傷成甚麼模樣了,還想去找他?”唐寄瑤忿忿然將玉飾抓在手心,也不等藍皓月回話,顧高傲步出門而去。
“我會有甚麼歹意?皓月是我最親的表妹!如果你偶然,就應當像我說的那樣,早早闊彆了她,好讓她快點復甦。”唐寄瑤一甩肩前長辮,扭身就走。
張從泰略感不測,厲星川也不由道:“如何兩位要走?我原覺得大師一起同業,會直到衡山境內……”
藍皓月本在入迷,忽而聽到他如許說,不經意地撩起紗簾,半暴露容顏,輕聲道:“我還好……多謝厲少俠此前在船上為我攔住中午。”
“哈哈,天然是你的,她纔會收著。”唐寄瑤並冇有將玉墜交給他,而是微微抬起下頷,看著他道,“池青玉,傳聞你就將近回羅浮山了是嗎?”
下章後天更。對了,這幾天在寫的時候想,小池和小藍如果離開了雄師隊,是快些回到衡山去呢,還是在內裡再伶仃相處一些日子?我感受如果路上的過程都省略掉會不會太快?不省略的話會不會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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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星川皺著眉摸過那石壁,道:“這牆壁上另有些溫度,想來是池青玉與藍皓月走後,有人又出去放火焚燬。”
唐寄瑤迷惑道:“之前倒冇聽他提及,我還覺得他們會跟到衡山四周……”
“我又不會搶走,你怕甚麼?”唐寄瑤努起嘴,用手指纏著絲線,搖了又搖,忽道,“我如何彷彿在那裡見過……但你之前也冇戴過啊……”
“想必就是這裡了。昨夜我與顧道長下來找時,這裡一片烏黑,竟冇發明另有玄機。”他轉頭叫過了張從泰,兩人合力將那青石震碎,暴露了黑漆漆的洞口。
“顧道長,我想親身向令師弟問問清楚,這畢竟事關我青城派外務,不容草率。”張從泰年紀雖也不大,但身為青城派後起之秀中的領頭人物,行事非常沉穩。
“是嗎……”唐寄瑤眼眸一轉,甩著那紅線,倚在窗前道,“池青玉,你有冇有少甚麼東西?”
落日一分分沉墜,晚風吹過,窗戶吱呀作響。池青玉怔然站了好久,才伸脫手摸到了被扔在桌上的玉飾。他漸漸將之握進手心,竟覺有千鈞之重。
他本不想答覆這個題目,但沉默了一下,還是低聲道:“顧師兄如許說過。還未去處唐夫人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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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刺殺?”厲星川一驚,“莫非說的就是奪夢樓的半夜?”
唐寄瑤雖早就不想皓月與池青玉過分靠近,但眼下姑媽受了內傷,顧丹岩卻俄然提出想走,她不由暗自推斷起來。張從泰見她忽變得沉默,道彆了一聲,與厲星川一同返回房間去了。
“我找你們半天,你們倒是去了那裡?”她冇有答覆,臉上猶帶著抱怨之意。
池青玉停下行動,淡淡道:“唐女人嗎?師兄出去了,你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