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安!”藍柏臣大驚失容,快步上前抱起門徒。樹安嘴唇還在輕微翕動,但語音寒微,已不能聞。
作者有話要說:開打了!!!烏雲壓頂以後的發作!
樹安一邊往回趕,一邊還為師姐擔憂不已,想要再極力勸勸徒弟。過未幾時,火線一座石橋高出小河,照之前的商定,徒弟應當就在不遠之處。
窗外的人還是不作聲,她遲疑再三,握著煙霞劍漸漸靠近窗邊。長劍出鞘,挑開半扇木窗,但見窗外落日脈脈,餘暉中有一人站在簷下,身穿墨黑勁裝,樣貌漂亮,眉宇間卻帶著幾分憂悒。
池青玉心頭鈍痛,澀聲道:“前輩,皓月抱病,我非常慚愧,但我當初說的毫不是廢話!”
厲星川不覺淺笑,“大師都是朋友,何談這些見外的話?對了,他怎還冇有迴轉?會不會人生地不熟的,走錯了方向?”
池青玉沉寂無言,山間寒氣漸濃,他的衣衫在風中簌動,猶帶霜意。
池青玉怔了怔,漸漸地從袖中取出珍珠耳墜,卻被他一把奪去。
藍皓月黯然垂首,不知說甚麼纔好。他伸手扶著那扇窗,道:“池兄弟去了那裡,如何留你一人在這?”
藍柏臣亦是悚然,雖隻是短短一聲,但聲音卻分外耳熟。他不及再跟池青玉交代,回身便朝石橋疾掠。身形起落,才一踏足對岸,便聽到那林中腳步混亂,他拔劍出鞘,閃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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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他即將上橋之際,忽聽一聲馬嘶,自斜火線林間飛奔出一匹駿馬,明顯是受了驚嚇。樹安稍一愣神,那馬匹已經奔馳而去,而此時林間忽有刀劍相接,間雜低斥之聲。
而此時黑衣報酬追逐白衫者,亦飛身掠來,樹安恐怕本身無端被捲入這場紛爭,慌不擇路地朝火線山丘逃去。誰知還未奔出幾步,但覺後心一涼,一截雪亮的劍尖已穿透其身,自胸前直戳出來。
她倉猝往門口而去,忽想到並無竹杖點地的聲音,定然不是青玉返來,便停下了腳步。這時,門外的人道:“皓月姐,你開一開門。”
池青玉強忍著心中痛苦,道:“前輩如何說我不要緊,但皓月現在病重,我現在隻想讓她早些病癒……前輩如果還顧念著她,請諒解她之前莽撞的行動。”
“要不是被我戳穿,隻怕你是要過河拆橋了!”白衫者嘲笑斥責,飛身縱起,刀尖直刺黑衣人肩臂。黑衣人足踏古木反折今後,雙掌一合夾住刀尖,左足撩向白衫者下頷。白衫者手腕一震,刀光暴漲,緋紅陳跡貫穿刀刃,隻見他眉間殺意一盛,那單刀竟驀地突破黑衣人的雙掌禁止,朝著他咽喉刺去。
“你走後第二天,徒弟就帶著我出了煙霞穀……”樹安說到此,歎了口氣,“他可冇叫我說這些,本來隻是讓我把藥材扔在你門口就走掉的。是我感覺你們不該弄得像仇敵似的,才又多嘴了。”
“還能有甚麼?皓月給你的東西!”
藍柏臣冷哼一聲,見他緊緊抿唇不語,道:“你如果另有點誌氣,就不要讓她跟著刻苦。此去嶺南千山萬水,就憑你,怎能將她安然帶回?!莫非真是要她跟著你一起流浪,變成乞丐不成?!她也不知是發了甚麼瘋,竟斷念塌地要過這類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