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百姓跪伏在地,衝著陳九州拱手呼喊。
陳九州昂首瞭望,茫茫的楚江之上,已然是一片白茫茫的氣象。
“四千江州人,亦是我東楚子民!不成不救啊!”
楚江的另一岸。
範龍沉默地揉著額頭,不得不說,這一計不成謂不毒,不管陳九州如何選,終究都是慘痛結束。
“陳九州?他怕是忘了,客歲楚江口一戰,十萬楚士儘數葬於江底。”
陳九州感喟一聲,南梁的這一手,算是把他逼入死地了。
連著很多楚士,也轉過甚,滿懷等候地看向陳九州。
“陛下的意義……樓船破冰過江,傷害太大,但願多數督比及來年開春,再行踏江滅楚之事。”
戰鴿,以死誌千裡傳信。
這江州郡,本來和楚都隔江對望,繁華非常,乃至被詡為“東楚第二都”,可惜被南梁占據今後,良田燒燬,人丁流失,已經落魄成為小郡縣。
南梁天策營。
“陳相!江州乃我東楚故鄉!”
殺人誅心,上兵伐謀,楚江劈麵的這一手,算是直接拋了個重磅炸彈過來。
聽著,範龍神采才稍稍鬆了一些。
“陳相,你看——”這時,一向在火線鑒戒的左龍左虎,驀地間驚喊。
……
“南梁的戰鴿,以死誌千裡傳信。”賈和皺著眉頭,從死鴿身上,取下一封帶著寒意的信箋。
“多數督感覺無趣的話,不若尋個樂子?”
一個滿臉戾氣的中年大漢,披著一身虎頭鎧,冷冷坐在火壁旁,一邊抬頭灌酒,一邊將餓狼般的目光,看向營帳以外的楚江。
“南梁的意義,要把四千江州人,遣返回楚地。”將信箋遞到賈和手裡,陳九州神情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