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這實在怪不得這些衛士,要怪,就怪彼蒼不開眼,竟然下起急雨,幫陳九州解了困局。
“該當是等南門的動靜。”中間的謀士,自發得看破了仇敵的狡計。
“若不是梁人?莫非是草寇?總不會是楚人吧?”守關統領叫周複,他如何想不到,這類雨夜,竟然會有人叩關。
如果彼蒼白日,他尚且能精確做出應對,但現在夜雨恍惚,楚人在暗他在明,如何能判定敵情!
周複本來想讓人點燈,卻不料還未靠近,便被楚軍用箭射死,因而,關上的兩萬守軍,又驚又怕,如同無頭蒼蠅普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恍惚的關外。
“甚麼!”周複驀地大驚。
“我他媽哪曉得!”周複煩躁地推開謀士,目光瞭望南邊,穿過雨幕,公然模糊約約瞥見,儘是浩浩大蕩的雄師。
“該當不會,梁人如有異動,北麵三郡那邊,早有動靜了。”
“都給老子精力點!風塘關一破,我等皆是失國大罪!”周複衝著驚驚乍乍地軍士,怒聲大喊。
大雨瓢潑而下,將雨中的八千楚士,儘數淋濕。
來不及多想,左龍牽住韁繩,大聲呼喊。
“傳本將令,緊閉關門!另,敏捷通報琅琊!”
又是一個標兵,狼狽地跑過來,聲音帶著驚駭。
“鏤紙之關,土狗之軍!可曾聽聞我南江楚士,萬夫不當!”
轟——
風塘關並非是雄關,彆說和中原的虎牢關比,哪怕連天子關也比不上。
“統領,東門有軍情!”
“東門在半山之上,如何會有軍情!”周複大吼,一腳踢翻標兵。
一起殺來,左龍和燕翎兩人,已經是渾身披血,哪怕是陳九州,也舉劍砍傷了幾個。
聽到陳九州的號令,左龍倉猝掠開身子,崩直木弓,連著架起三根枝箭,咻咻咻射了出去。
“確是如此。”周複冷著臉,昂首看了一眼關外。
“胡統!帶著一千楚士,以及兩萬草人,佯攻風塘關西門。”林堂抹了抹臉,冷冷命令。
求生的意誌,穩穩支撐著三小我。
“約兩萬之數!”標兵當真想了想。
“報——,標兵回營!”
如此,全部風塘關,一下子覆蓋在黑暗中。
周複怔了怔,失魂落魄地立在當場,那些在旁的徐國關兵,亦是一副頹廢至極的神采。
起碼也有四萬吧?
發明在模糊中,竟然另有大型破城利器。
陳九州目光四顧,當看到約有十人小隊的馬隊衝來之時,神采狂喜。
“會不會是另一支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