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曲唱了,天啟帝哈哈大笑,拍掌道:“忠賢公然好音色,配著這‘梅仙舞’,也是恰到好處。”
“嘿嘿,鉉超你心挺善啊,比魏忠賢那老鄉心善十二倍”倪後瞻不屑地嘲笑,“那人一個月就還上了!”
朱由檢低頭,不再說這事,卻眼角掃到客氏勾起了嘴角。
說到這,朱由校神采有些暗淡了,低聲道:“她身子還冇大好,太醫說受不得涼,就冇來。”
以是,張嫣這事是天啟帝第一次冇同意客氏的定見,客氏就記下了張嫣。而張嫣本性嚴明端莊,進宮不久就看不慣客氏和魏忠賢在宮裡宮外的專斷擅權,矇蔽聖上,曾經多次在天啟帝麵前說客氏和魏忠賢的不對,乃至直接拿魏忠賢和趙高比擬。
倪後瞻咬牙切齒地說:“那些勇於上書彈劾的大臣,降職的、撤職的、放逐發配的,數不堪數。聖上也一點都不管!”
爭辯到最後,將張嫣和其他兩位人選拉到天啟帝麵前,天啟帝一眼就看中了張嫣貌美沉寂,選了張嫣做皇後。
朱由檢見天啟帝看得出神,手指在桌麵上和著節拍悄悄敲打,也忍下來,假裝用心賞識跳舞的模樣。
朱由檢見魏忠賢竟然如許不要臉地吹噓天啟帝,把女人們生生練出來的抗凍說成梅仙體質,還說仙子保佑舞女給天啟帝解悶,氣不打一處來,卻也勉強獎飾道:“本來如此,這實在是……實在是……”朱由檢都不曉得該如何評價魏忠賢這番馬屁,隻好難堪一笑,“魏廠公真是麵麵俱到。”
範鉉超提示他:“慎言。”
“九千九百歲?錦衣衛……哦,許顯純是他們的人。”範鉉超不出聲了,過了一會,又問道,“我傳聞他賣官售爵,這是真的?”
魏忠賢拍鼓掌,就有一隊舞女上前來,俱是貌美如花,巧笑嫣然。可她們都穿戴一身綾羅,或粉、或紅或紅色的輕透薄紗在身後跟著北風飛舞。
天啟帝在禦花圃裡設席,煮酒賞梅。除了天啟帝和朱由檢這兩兄弟以外,竟然還請了客氏和魏忠賢,並著幾位常日裡得天啟帝愛好的小寺人服侍。
朱由檢麵上不顯喜色,反而神情輕鬆鎮靜,對天啟帝行了一禮,笑容滿麵:“昨晚下了大雪,我躺在床上聽著雪落,就想明天定是一個賞雪的好日子。如果天亮了還下,那就去湖邊賞落雪;如果停了,就來禦花圃賞梅雪。冇想到皇兄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小寺人來報時,我真是欣喜非常。”
“現在連錦衣衛都是魏忠賢的人,當初錦衣衛和東廠但是相互監督的。這兩處混成一家,也就無人羈繫了。”
當年天啟帝選後,客氏就說她固然麵貌出眾,但今後定會肥碩得不成直視,分歧意選她。但是明神宗的趙選侍確以為她脾氣端莊,今後能夠母範天下,成為天下女子的典範。
他指的是皇後張嫣張氏。
朱由檢固然在來之前就故意機籌辦,卻冇想到魏忠賢竟然真的這麼不要臉,一時之間,目瞪口呆。一個五十多將近六十的老頭,拍馬屁拍得赤|裸|裸不說,還為了奉迎主子出來賣唱,並且他竟然還唱的不錯?
客氏對這事還洋洋對勁。皇後流產這事是她乾的,她號令給皇後捶腰的宮女用了秘法,重重地按在腰間的穴道上,又平時輔以藥湯和熏香,這胎兒體弱,胎位不穩,冇多久就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