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這兒。”

範鉉超又回到國子監讀書了，這時候因為陸、祝兩人鬨的事件，很多先生都不肯來，或去官，或稱病。

兩人又籌議了會，決定還是密切察看為主，畢竟到了楊漣和魏忠賢這個階段的爭鬥，範鉉超和倪後瞻也差不了手。

範鉉超點點頭，道:“兵行險招，我們是冇體例上達天聽，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魏忠賢也冇法完整不讓天下百姓群情。一個兩個引不起重視，一千兩千呢？一萬兩萬呢？十幾二十萬呢？隻要人數充足，陛下必定會聽到動靜，到時候必定要魏忠賢把楊漣大人的摺子遞上去。到時候……”

倪後瞻想想也是，這些年來，魏忠賢和東林黨鬥，都是按著宦海端方來，還未呈現過暗害政治敵手如許的事。

“你有體例？”倪後瞻眼睛一亮，看到範鉉超一臉躊躇糾結，催促道:“就算是甚麼難堪的打算都好過我們在這兒乾等著，你說出來聽聽，我們倆參詳參詳，看看可不成行。如果可行，一起查缺補漏，不好嗎？如果不成行，也冇甚麼喪失。”

範鉉超大吃一驚，很快不解:“彈劾魏忠賢的摺子多了去了，就算楊漣是顧命大臣，恐怕……恐怕也會不了了之吧。你這麼孔殷火燎的是做甚麼？”

“祖製，不蓄內兵，原有深意。忠賢與奸相沈紘創建內操，著勁弩鎧甲，藪匿奸宄，其皆悍賊、刺客，更有為敵國窺測者潛入此中。一旦變生肘腋，可為深慮，大罪二十二。”

“……如果魏忠賢不肯將摺子呈上去，我們就逼他本身呈上去。”範鉉超想到一個“前人”的做過的體例，打算在腦筋上高低下轉了好幾遍，固然可行，倒是一個不好就要粉身碎骨的冒險打算。

倪後瞻恨不得把本身曉得的都一股腦塞進範鉉超腦筋裡去，要申明的太多了，實在難以幾句話描述完。

過分不詳，倪後瞻最後還是冇有全說完。但範鉉超還是明白了他的意義，沉吟道:“不至於，魏忠賢還冇有那麼大的膽量。他也隻敢在宮裡暗害個把寺人，讒諂幾個不平他的管事，不見得就能殺朝廷命官。”

“就算他不交給皇上，陛下上朝時，楊漣大人也能麵示於上。”範鉉超安撫道，“我想應當冇題目。”

倪後瞻抬腳就要走，被範鉉超一把拉住，“等等！你現在去找人，也隻不過是找國子監的同窗，國子監纔多少人？能說多少話？就算是大師都主動呼應，最大的範圍也不過是都城一塊地，也不過是我們這些讀書人本身熱烈罷了。”

範鉉超想想也是，如果之前定是要再三躊躇，再三驚駭的，但現在——“隻要我們贏了，那就是大功臣，前程一片光亮。”

兩人沉默對視，一時無語，氛圍凝重。

倪後瞻迷惑道:“你的意義是——”

“楊漣大人的二十四大罪，可分歧於以往。字字珠璣，刀刀見血。”倪後瞻拿出一份疊得整整齊齊的白紙，遞給範鉉超。“上麵細數了魏忠賢擅權妄斷，賣官售爵，收受賄賂，草芥性命的二十四大罪。並且，最首要的是，你看這裡——”

“到時候，就是魏忠賢自掘宅兆！”倪後瞻鎮靜道，“我這就去聯絡人——”

範鉉超當年在大學逃課也是麵不改色的，穿越今後就再也冇膽量逃過課，現在看國子監如許，又想了起來，笑著和倪後瞻道:“早知如此，我就應當接著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