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範鉉超在這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棄子的籌辦,他一點也不驚駭。如果江南的工貿易稅和農業稅收能收上來,朱由檢再也不消擔憂遼東戰役和流民□□了,起碼國庫裡有錢可花。
如果現在又將範鉉超推出去停歇東林黨的肝火,他和上輩子又有甚麼分歧呢?
範鉉超不說話,沉默了一瞬。
第八十五章
但是,朱由檢會給他這個機遇嗎?
可現在,如果有人想動他的人……
固然範黨明麵上是以範鉉超為首的一群文人騷人,同科同親,但實際上倒是範鉉超為朱由檢皋牢的一群與東林黨無關的豪門後輩,在朝堂上已經悄悄構成了一股權勢,管束東林黨。
比起東林黨的進犯,範鉉超更驚奇於靜樓這會兒的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反應,“你跟著我服侍我,也有近十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著你這麼衝動。”
有了江南稅收,和後金再對峙三十年,範鉉超也有信心。乃至,如果……如果朱由檢情願再給他幾年時候,讓商船能繞過陸地上攔住絲綢之路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去和歐洲貿易……那麼,依托貿易拖垮後金,也有了九成以上的掌控。
靜樓誤覺得本身說到了範鉉超的苦衷,持續勸道:“少爺……您也該考慮一下娶妻生子的事了。就連二少爺也落第娶妻了,您也……”
這些年來,在朱由檢的暗中操縱下,範鉉超彷彿已經成了新一代的魏忠賢,咳,是在他身邊已經構成了一個新的“範黨”。
朱由檢深深地望進韓爌眼睛裡,帝王的嚴肅讓他不敢回視,不過,對範鉉超的措置,東林黨內已達成了同一,對他的容忍程度也到了極限。
“讒諂忠良,當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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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鉉超在杭州也頂著很大的壓力,畢竟現在誰不曉得東林黨正要措置他。
朱由檢隻感覺心中仇恨至極,東林黨企圖一手遮天,還要打著為民請命、清君側的標語,實在是……實在是……罪大惡極。
“少爺!”
說來講去,世人的意義隻不過是“彆以卵擊石”“你能夠會成為棄子”。
範鉉超心底是但願他能給他的,但是……
就連一貫對他的各種做法不置一詞的張維賢,此次也罕見地表示了反對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