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夫人一邊哭,一邊打著常鳳,“男人上陣殺敵,你一個女人家去湊甚麼熱烈?你是想氣死你娘嘛你!”
魏氏也不再禁止,她本也要去的。
胡飛走得早,也不知風吼城的近況,隻當風吼城此時已經安然得不能再安然了,蕭安打了敗仗歸去,天然是該報功的報功,該清算的清算。
蕭安也不與魏九重多說,道:“孃舅,軍中之事,我比你曉得很多,勿複多言。”
常鳳看著常家夫人,神情垂垂冷硬,“娘。弟弟也纔多少?你放心讓他上疆場?女人一輩子還是要靠著兒子的,這一戰就由我替弟弟去了。等今後弟弟大一些,結婚生子了再上疆場,你也好放心。”
簡知府應了聲,“小將軍儘管放心。”
魏氏固然感覺蕭安這點子,的確是在往洪興心口捅刀子,但也感覺這體例完整不錯,她也不喜好洪興此人得很,想占便宜的吃相太丟臉了一點,“等把將士們埋了,我們就走。”
蕭安道:“那也是冇體例,我還戀慕三關不消兵戈呢。不過你說得也有事理,再等要等個幾十年,也白等了。”
蕭安轉過身,不顧左肩又被裂開出血的傷口,與世人道:“此一戰,全賴諸位與我同生共死,才得此勝。蕭某何德何能,能與眾位一道共進退,縱使有言語萬千,也道不儘吾心感激。唯願諸位今後能百戰百勝,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隻可惜有兩尊大神在,簡知府實在是不敢妄動,本身本就待罪在身,半點不對都不敢有了,營私守法得很。
六關裡三天兩端就在兵戈,趙二牛是很戀慕的。
“有啥?”趙二牛被蕭安嚇了一跳,茫然問道。
此事有人承擔,簡知府天然情願乾。
蕭安混不在乎,“當年都活下來了,現在這點傷算甚麼?”
趙二牛道:“哪來那麼輕易,一個守關之功。說不得他就迴風吼城了。”
蕭安親身扶著載著三百戶的木車從一台關解纜,就是剩下的那些三關人,對蕭安也有了佩服跟從之意。
蕭安見趙二牛麵色不好,就曉得話說得人家聽進內心去了,就拍著人家肩膀道:“這也冇甚麼好沮喪的,不就是運氣不好嘛,換下回不上他這個當就對了。”
說來固然她是個女人家,可三關三代都在蕭家手裡,蕭安也姓蕭,這會兒還打了回敗仗,也不是那麼難以接管。
常鳳道:“圖海族入侵胡馬關,父親令人前去援兵,母親你這又是做甚麼?”
胡飛又跟蕭安說了她分開三重關前麵的事情,“糧草之事,內裡是誰脫手,你寧叔也帶了人往風吼城見太孫去了,等你迴風吼城,可千萬得趁機把人擼了。”
另有剩下要送回六關的屍首,隻得用裝糧食的麻袋覆蓋肉身,以送軍糧的木車栓在馬後運送歸去。
魏氏拍了拍蕭安腦袋,“除了你,誰不會看曆書?”
蕭安纔不管那麼多,跟魏九重道:“孃舅,彆的行,就圖海族的不可,我與他們仇深著,彆說是這逮了四萬來送命,就是隻剩下一個,我也不想放過!”
蕭安才拋棄魏九重,又被寧千戶逮到了,問到陣亡將士運送之事,“少說也要三四百人才行,受傷再上不了疆場的,你讓他們去扶車?”
常鳳起了身,倒是笑著對常家夫人道:“娘,你老是問我何時才情願嫁人。我一向冇跟你說過,我嫁人那一日,乃圖海族滅族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