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降魔杵尚未臨身,三麵佛頭的幻相首當其衝,已被迫入他的體內。
張正則嘲笑道:“你這邪僧,莫要再費唇舌勾引我,我本日便是慘死,也千萬不會做屈辱苟活!”
張正則強忍碎骨之痛,雙手攀上金剛降魔杵的銅環間,緊緊抓穩後,在體內寒毒的壓迫下,他還是再聚九陽真氣於掌心,瞬息間,就將金剛降魔杵焚的透紅。
張正則坐在地上嘲笑道:“大師是何方妖邪,身為佛家人,諸般手腕卻到處透著邪氣,連體內的元氣都如此陰寒……”
“壞小子!速速躲開!”初蟬大聲示警。
千鈞一髮之時,體內的霞光當即拋下九陽真氣與寒毒,直奔佛頭幻相而去,其勢如石破天驚,刹時將三麵佛頭幻相擊碎。
張正則忽覺四肢能動,倉猝高舉手臂,堪堪擋住金剛降魔杵,與此同時,又是一陣骨碎聲。
覺音“噫”了一聲,臉上一片詫異。
二人陰陽互博,一時之間相持不下。
他話未說完,忽有所覺,體內的陰寒氣味是如此熟諳,彷彿就像是……白前輩體內的寒毒,當日在地牢,白前輩曾說過,昔年被白家人暗害後,身中寒毒,三十年來唯有靠著吸食活人血才氣挺過來。
“啊!”林少爺更是嚇得驚叫,目睹張正則就要頭骨四裂,她原地一個踉蹌就要跑來,倒是被林微風拽了歸去。
覺音心知他的元氣至陽之威不成小覷,連陽火所造的羅漢繩,刹時就被他焚出本相,金剛降魔杵又豈能討得了好。
隻聽得“鐺鐺”數聲響,似是金石相碰,其音鋒利。
彆的二人也有同感,臉上已是一片驚駭,莫不是這小子的元氣還能陰陽互變?
吳奎天冷聲道:“莫要說我等本日是以多欺少,是你本身尋死,怪不得我們!”
他能感遭到,那股氣流極其陰寒,該當是覺音的元氣打入了本身身材內。
江湖群雄現在心中微寒,那年青人竟然以一敵四,冇有任何取巧之地,僅憑最為底子的元氣相鬥,卻能不落下風。說不好本日之局麵,真有能夠被他改寫。
現在,他的體內已經一片狼籍,覺音的元氣,崔、吳、胡三人的元氣,張正則的九陽真氣,外加那道奇特的霞光,各式元氣在他體內成了大雜燴。
張正則端坐地上,手無寸鐵,當下已是避之不及,唯有再出蒼山觀海指與其攖鋒。
“老賊禿!當年是不是你傷的白……”張正則未說完,覺音已是再舉金剛降魔杵,便要向張正則額前砸去。
乾坤大挪移,第二式,鬥轉乾坤!
張正則的經脈幾度斷裂,五臟幾經碎裂,青囊術一遍又一遍覆下勃勃朝氣。
但是白前輩曾說過,他昔年已是九品超脫境,若真是被這個邪僧暗害,此人境地絕對不必白前輩強大。
張正則麵色變幻不定,左有三狼,右有猛虎,身負表裡傷,當真是身臨絕地。
笑、怒、嗔,三佛映著張正則的臉龐,他麵前呈現各式幻象,似是瞥見諸天神佛立於雲端,有金佛大笑,菩薩瞋目,羅漢嗔罵。
“阿彌陀佛。”覺音手中再次陡增一分力,“施主,你若執意冥頑不靈,本日定要非命此地,倘若束手就擒,老衲尚能留你一命。”
崔學明冇有說話,眸子裡死死盯著張正則,似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諸般元氣在丹田處逆旋會聚,又再次分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