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則氣極反笑,“我敬諸位是江湖前輩,你們卻不知進退。眼下你踏過此線,但是尋死而來?”
張正則眉頭微蹙,這個老衲人昨夜一擊之下,就幾乎取了初蟬的性命,也不知究竟是甚麼來頭。
手持紅纓槍的中年人道:“多說無益,唯有一戰!崔賢弟,某先去請教一番!”
一乾江湖群大誌中又是七上八下,這個張正則當真可怖,二人一樣是七品超脫境,竟然被他打的四周逃竄,毫無還手之力。
他恰是揚眉吐氣,對勁洋洋,手中卻忽的一鬆,軟鞭彷彿斷掉了,他大吃一驚,抬眼望去,隻見張正則雙臂已離開束縛,一寸寸軟鞭跟著他的衣袖化作了滿地灰燼,軟鞭被焚斷了一大截,再也無緊縛的力道。
吳奎天走上前道:“張正則,你休得放肆,本日之局千萬不會因你而竄改!”
張正則不閃不避,並指為劍,穩穩向前指去,指尖硬撼槍芒,收回一陣金石之音。
“崔賢弟,你先歇息半晌,此子放肆,某來經驗他!”一名中年人走出人群,身著青袍,手持纓槍,頷下三寸長髯隨風而動,威武中透著三分蕭灑。
話音未落,他已縱身一躍,紅纓槍在空中劃出一道寒芒,轉眼便要落在張正則肩頭。
崔學明也看出來了,張正則過分詭異,持續兩位超脫境妙手在他手上都討不了好,崔學明跨過深渠,攔在張正則身前,喝道:“停止!中間貴為超脫境,理應胸懷寬廣,又何必行這趕儘撲滅之事?”
崔學明咬牙切齒道:“張正則,你當真傲慢!”
場麵一時寂靜,無人說話,唯有地下水流汩汩漫入深渠,白氣蒸騰,虛空中滿盈著焦土味。
崔學明嘲笑道:“林微風,這小子固然不識時務,卻也是重情重義,信守承諾的真男人,倒是比你這凶險狡猾的老匹夫強上很多!”
固然當下已是劍拔弩張之勢,她心頭倒是感覺暖洋洋,甜絲絲,如花似玉的麵龐上瀰漫著甜美的笑容。
冇給中年人多慮的時候,張正則丟動手中長刀,欺身而上,一套千山萬影手刹時打出數十招,恰是從雪兒手中竊學而來,卷臂、托肘,切腕,壓脊,纏腰,鎖喉,封脈……
張正則淡淡掃視著三人,“既如此,你們三人齊上便是。”
“甚麼!蒼山觀海指!”中年人神采變了變,“你與紅蓮觀是甚麼乾係?”
三大超脫境齊齊出頭,世人神采變得和緩,心下也輕鬆很多。
張正則滿身被縛,掙紮幾下,卻發明束縛的力道越來越大,模糊要將他勒的寸斷。
張正則熟諳他,此人也是昨夜圍攻初蟬的超脫境之一。
中年人哈哈大笑道:“我當你有多大本領,不過如此!你無需掙紮,不過是白搭力量罷了。需知此鞭乃萬象水所造,可成木,可化石、可作鞭,可鑄劍,乃是變幻萬端的極柔之物,你那一身純陽純剛的元氣怕是冇有效武之地了!”
他左手並指為刀,就要向軟鞭斬去。
超脫境強者被人如許追著打,已是屈辱之極,恰好這個小丫頭還在一旁興風作浪,江湖群雄一臉陰霾的瞪著她。
張正則未做言語,雙手劃撥太虛,一掌落下,便是一朵大道弓足綻放,再出一掌,又是三尺業火燃燒,固然是虛幻之景,卻還是駭人之極。
說罷,他又再次欺身而上,這一次直接使出紅蓮業火掌,虛空中頓時充滿著躁動的氣味,中年人驚得不戰而退,“你……你果然是紅蓮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