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音兀自不肯罷休,長臂一捲,又再次纏上張正則的手肘。
覺音也不睬他,兀自對張正則說道:“老衲不與小輩脫手,還請張施主速速自縛。”
覺音笑了笑,目光中卻透著幾分淩厲,“施主,還不自縛?莫非又是想用至陽的真氣焚斷羅漢繩嗎?隻怕要讓施主絕望了,這羅漢繩實際上本就是陽火所造,你便是取來三昧真火,二者亦是同根同源,你千萬也燒不竭……”
張正則豈能束手就擒,當下便使一招驚月流雲手,右臂悄悄劃撥,便卸開肩上受來的力道。
張正則頓時感受老衲人來者不善,他沉聲問道:“不知大師所謂何事而來?”
“甚麼!”張正則大吃一驚,天下間如何會有這等匪夷所思之事,命脈即心脈,覺音難不成是一具行屍!
場中四人刹時停下了打鬥,驚奇不定的望著僧侶。
轉眼間,二人已單手互博百招,掌指間唯有流光溢彩,覺音一掌探來,張正則便柔腕卷臂,又是一手五指回叩,張正則並指切肘。
張正則嘲笑一聲,“大師是莫不是唸了歪經,不拜佛祖,而拜了小鬼?竟然要人自縛索命繩,當真好笑!”
吳奎天麵色一黑,罵道:“好你個老禿驢,既然敢咒我?”
但是有人上去與他問話時,他又打起了啞謎,世人涓滴不知此人是甚麼來頭。
他當下左臂一提,隻見金繩已將覺音腕下勒入七分,殷紅的血液汩汩而流,覺音卻笑了笑,“施主好謀算,倒是失策了,眼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數以萬計的地磚已然龜裂,江湖群雄與林家世人現在一樣滿麵慘白,僅是一聲乍響,便讓他們血氣翻湧,心頭陣痛。
一旁世人頓時目瞪口呆,他們感覺張正則已經夠放肆了,千萬冇想到這老衲人更加傲慢。
張正則聞言,眉頭微蹙,猜疑道:“大師與我瞭解?另有這林施主指的是何人?”
“大師意欲何為?”
覺音笑道:“施主已廢一臂,還要抵擋嗎?”
他將金剛降魔杵高舉三尺,而後頓地一砸,世人隻覺天塌地陷,仿若地龍翻滾,其聲如雷,響徹雲霄。
吳奎天緊忙收回了手,心中吃驚不已,這老衲人當真短長,他舉手投足就是一招殺機,倘若單打獨鬥,千萬不是他的敵手。
覺音搖了點頭,無法道:“施主足智多謀,千算萬算,卻千萬冇有算到老衲的命脈早已不複存在!”
“來得好!”張正則暗道一聲,千山萬影手便欺身而上,手掌當即化作一片幻影,折腕、壓臂、切指、斷骨,擰肩……
世人隻見兩邊皆有萬千掌影,讓人目不暇接,虛空中如同日月穿越,潮鳴電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