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青一手端酒碗,一手執金丹:“拿下潛淵城,便是論功行賞之時!立首功,大破城門者,可得此金丹!”
長年在這凶惡地步,就憑項陣現在這點修為,說不準哪一日便會丟了性命。
隻不過,築基期殺化神期,這就很了不得了。
季長青默歎:“先生啊先生,你這是又給我出了一道困難,隻但願,青雲劍仙可明白我的企圖吧。”
新兵入城,便是無停止的練兵。
季長青怒斥了一句。
這小子,說他笨拙吧,可他不過幾日工夫便到了山鬼城,可若說他聰明呢,這小子,是全然不顧及結果。
若真要反攻,這潛淵城,無疑是當下最輕易攻取的城池。
季長青背身,看了眼背後輿圖。
而潛淵城守軍,更是雄師崩潰。
季長青道:“潛淵城雖小,但也毫不是三五日可攻陷的,這段光陰,你便跟在我身邊研習兵法。如有機遇,你也親身上陣,衝殺一番。”
“哦?”
季長青又道:“在這軍陣當中,不成向任何人提及你我二人的乾係,待得機會成熟後,我自會想體例,送你去找程青雲!你先退去吧。”
季長青冷語:“就憑你?”
隨後,方纔說道:“有個自山鬼城來的,修為獨一築基期,不過……聽同業的說,他來時殺了一化神期的妖獸。”
季長青道:“可有能入得了眼的?”
“元帥,救兵已至。”
季長青立於城頭,瞧著遠遠遁去的潛淵城守軍,並未再做追擊。
項陣施禮,笑道:“路上用光了川資,傳聞這些新征參軍的,會直接前去山鬼城,我就一起跟來此處了。”
上了疆場,且不說如何保命。
全軍主帥要攻城,那便攻城,豈有不從之理。
營帳內。
營帳當中。
季長青背靠戰圖,手上所指,恰是前日定下的潛淵城。
反倒他這主帥,親身領兵,來了這潛淵城。
“莽夫!”
聽到這話,項陣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金丹動手,項陣抱拳:“謝元帥!”
這話一點兒不假。
季長青又問道:“那你可有設法,該如何混疇昔?”
項陣不假思考答道:“隻要上了疆場,便有的是機遇。”
氣力天然冇的說,且這膽魄,就比很多長年在軍陣當中衝殺的老兵要刁悍很多。
眼下,正該是戰事焦灼之時,這小子卻又俄然冒了出來。
“的確無用。”
有此金丹,也可讓他有自保之功。
已見地過季長青手腕的眾鬼王,天然也不敢再多言。
還不待他開口施禮,季長青便開口,將擺佈部將全都打發了出去,營帳當中,僅剩二人。
項陣退去。
隻是,人間何來金丹,也隻有身後到了冥界,纔有機遇遠遠瞧上一眼。
三十六路鬼王悉數在此。
哪怕是這兩方都看不上眼的潛淵城,少說也需個幾月工夫,纔可將其拿下。
一鬼王入帳,施禮道。
“是。”
此番大戰,一時勝負是小,畢竟這一戰本就不會有成果,而眼下最首要的,便是將這重瞳兒,送去程青雲身邊。
潛淵城,若論陣勢,不管於程青雲還是季長青而言,都無甚麼首要感化。
思考了半晌,季長青道:“領他來見我。”
“窮寇莫追。”
十萬雄師集結。
“你怎會在此?”
也恰是如此,季長青纔可毫無顧忌。
“今後,再立大功者,皆有重賞!”
未幾時,那鬼王便領著一少年走入營帳。
項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