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已決,這掛帥一事,還是請陛下另請高超吧。”
砰!
這鬼怪的脖子幾近要被掐斷,隻能有氣有力的告饒道:“陛下饒命,妾身知錯!”
且冥帝雖心知他早有反心,但對本身這子嗣,倒還是有些賞識的,就此殺了,於心不忍。
話音未落,便聽得冥帝拍案聲響起。
季長青也終究開口,悠悠一聲長歎。
冥帝一聲納妃無數,卻有近半,因說錯了話、做錯了事,而死於他之手。
常幽詰問。
也恰是以,才讓這位已得寵十餘年的妃子回想起,本身伴隨的這位冥帝,是個如何的暴君。
隻是,常幽哪敢接著這話往下說。
拜彆季長青後,常幽便舒展著眉頭,出了鬼王府。
本身擺出這副氣度侷促的姿勢,纔可讓冥帝低看幾分,越是如此,冥帝便越會感覺,季長青並非不成掌控,如此,纔可放心將這兵權真正交由季長青。
“帝師……您此言,實在有些難堪鄙人了。”
常幽內心那些謹慎思,天然是逃不過季長青的眼睛的,他是讀書人,但不是書白癡。
“隻是甚麼?”
隻期盼這無妄城內,能讓本身表情稍好些。
季長青又是一歎,一副憂愁麵孔,道:“我知你難堪,以是本來我是籌算將這些事爛在肚子裡的,本日與你說這些,還是看在你我故交的份上。”
誰知,與之對視的,竟是一張帶著怒意的臉。
離了鬼王府,常幽便又一起行至行宮,拜見冥帝。
既如此,常幽也懶得再繞彎子,乾脆直接開口問道:“我曉得,帝師是因太子一事耿耿於懷,心中有怨氣,這纔不肯掛帥。昨日冥帝在此,帝師不好開口,但本日,隻要你我二人。你如有甚麼要求,大可講與我聽,隻要辦獲得,必極力而為!”
冥帝又咳嗽兩聲,衝常幽擺了擺手,表示他退下。
可季長青倒是個例外。
“不必弄這些虛的,我一介讀書人,扛不起這冥界兵器。”
隻因這多嘴的一句話,便幾乎要了她的性命。
看出常幽心中顧慮,冥帝擺手,道:“本帝賜你無罪,但說無妨!”
冥帝這兩日過的都不算如何舒坦,火線戰報每日傳來,從未有過半點好動靜。
半晌後。
“陛下……”
台階已給,若季長青再不肯下,那可就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
冥帝身軀微動了動。
常幽緩緩昂首。
“丞相,請回吧。”
冥帝皺眉。
季長青連茶水都未備,隻道:“如果來請我掛帥出征的,就不必多費這口舌了。”
冥帝怒喝道:“照他這意義,是非要本帝當著他的麵殺了太子不成?這季長青,未免忒不識好歹!”
這妃子如蒙大赦,倉猝逃離。
這季長青,還真是連說句話的機遇都不給本身。
隨即,又道:“唉!丞相豈知,我一腔忠心,豈會置冥界存亡於不顧?隻是,我並非不肯,而是不敢接這帥位!”
“帝師這是何意?”
冥帝抬手,掐著她的脖子,將至舉到半空,冷聲道:“季長青再如何,也是本帝的先生,輪不到你來非議。”
語罷。
“帝師,小我恩仇,豈可比得過冥界存亡!”
“帝師。”
“既是如此,那你明日,便去走一趟吧。”
而反觀季長青,倒是長舒一口氣,好似是度過了一大難關般,表情頓時鎮靜很多。
常幽施禮後,就此退去。
冥帝順手一甩,將這嬌弱女鬼甩到一旁,身軀撞擊在梁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