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震安撫他道：“你現下情感不穩，我怕你會出事。”

杜震五人攀後院院牆上了西側偏房，一眼便瞧見庫房前一羽士正站立打著打盹。現在時候已是寅末，俄然兩個羽士走出偏房，伸著懶腰徑直去了正房拍門，未幾時，張暮九親來開門，見他二人道：“本日是你兩個當差？”

古晨風感喟道：“先將這些符紙發給沉痾之人拯救，也隻好改天再去偷過。”

少傾，他兩個從屋中出來，倒是擔著一條扁擔，上架一支木桶。看他二人走路甚是吃重，便覺那木桶應是分量不輕，兩人搖搖擺晃出了後院之門向東北方向而去。

未等杜震回話，林有悔倒是先道：“這裡哪是說話之所，我們快快分開。”杜震與他跟著古晨風三人一起跑到城南福德廟，也即地盤廟中。

星月觀張暮九威脅他們改入鬼師教，此事杜震已是曉得，現下聽他又提及六鉤堂主，不由暗覺這似是獵師幫中一種身份的意味，鉤越少的職位則是越低。現在與他三人近身，再細細觀瞧，便見他三人腰帶之上都是墜著鐵勾，分歧的便是古晨風身上有四支，而那兩人都皆是三鉤。杜震猜想他們這鐵鉤估摸著應是平時用來吊掛獵物的。

古晨風隻好道：“好，那我們去了。”說完他三個溜下院牆追去羽士甲、乙去了。

杜震聽著聲音乃至熟諳，在定睛觀瞧，這兩羽士恰是白日羽士甲與羽士乙兩個。

杜震見他三人拜彆，轉頭對林有悔道：“有悔兄弟，你且在此把風，我溜進張老道房中去看個清楚。”

杜震對古晨風道：“古大哥，你們快去跟上他們兩個，記的要抓活的，人贓並獲。”

林有悔見他出來大笑道：“杜兄，我為我爹報仇了。”

杜震聽了心中蹊蹺，深問道：“既然幫中無人抱病，又為何白日去與他們求符紙不成，便夜間來盜呢？”

林有悔眸子一轉，對他道：“你多加謹慎。”

杜震說完便從房上跳進院中，先是取出羽扇將庫房門口站守打盹的羽士一擊打昏，便摸身向著正房而去。他將羽扇捅進門縫，謹慎翼翼扒開門閂，躡手躡腳摸了出來。

藉著月光，杜震看那床榻之上頭向內側倒睡一人，現在恰是鼻鼾隆隆，心想恰是張暮九再睡。再環顧房中，見北麵牆壁又有一扇門，他便踮著腳尖走將疇昔，悄悄排闥而入，發明內裡倒是一間暗室，內裡木桶足有幾十個，拿開一支桶蓋再看，內裡滿是黃色粉末，雖不知是何物所碾，但也推測必是毒物。杜震思付一下，憂愁如何將這些毒物毀掉。

杜震點頭道：“古大哥，你便是偷再多的符紙，他每天都去投毒，我們也是於事無補，最底子處理的體例還是要查清他的毒源，將之毀掉。”他持續道：“你方纔講他們在日出之前會去河裡放毒，不如我們再去探看一番，或許能順藤摸瓜找到毒源地點也未可知。”

古晨風會心，但又問道：“杜少俠，你二人何故還留在這裡？”

古晨風聽了驚問道：“你是說我們再折返歸去？”

林有悔聽了俄然大怒，他氣道：“這疫病真是他們搞鬼？那我爹豈不是被人害死的？”說完他便要折回道觀。杜震見了，忙將他拽住，道：“有悔兄弟，你彆暴躁，我們想好謀策纔好行事。”

林有悔拱手道：“古大哥，貴幫如此心繫百姓痛苦，我這裡倒有一些符紙，可送與你們。”他說完竟是從背上拽下包裹，解開以後，內裡俱是黃色符紙，他從中抓了一把，言道：“這幾張我們留做治人，其他便都送與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