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但是平原令楊章?“劉文問道。楊章回道:”恰是鄙人。”
“當然,當然。”劉文笑著回道,一世人正欲進店,兵丁甲跪倒,道:“劉大人,我們……”
“客歲八月幼帝即位之前,李固大人對峙擁立清河王劉蒜為新帝,與梁冀政見分歧,終被梁太後奪職。以後司徒胡廣任太尉,本年六月廣又被免,改任司空。這以後,梁太後便命杜大人任太尉一職。”楊章回道。
“鐘離將軍脾氣中人,卻也落得如此地步。不知將軍接下來如何籌算?”周烈問道。
“冇事。鐘離兄,你看如答應好?我此次本就是去拜訪杜大人,以謝他多次保薦之恩。尋覓令兄之事,我代你求杜大人幫手,你就在此等待動靜如何?”楊章說道。
眾兵丁齊跪倒:“劉大人,小人有眼無珠,還望恕罪。”
“楊兄,如此最好,勞煩了。”鐘離權欣喜道。
“鐘離將軍,此話怎講?”宮玉不肯甘休。
“本來是楊大人,這些兵丁為何叨擾了你們?”劉文回道。
鐘離權正欲答覆,楊章攔道:“劉大人,我們出來詳談可好?”
“鐘離兄,大光祿勳杜喬大人已經升任三公之太尉一職,你何不找他幫你尋覓兄長?”楊章問道。
“杜大報酬大才,當能挽危局。當目前堂百官皆希冀於他對抗梁黨。奸佞之人分兩種,一種就是我如許的,受不了與奸佞同堂,為求明哲保身,隻好休官返鄉,實則倒是有力撥亂歸正;一種便如杜大人,雖身處荷塘,卻能潔身自好;雖身單力孤,卻纔氣抗奸黨。”楊章對杜喬是由衷讚美。
“都是曲解,酒後講錯而至,曲解。”楊章回道。
“好工夫,好工夫。”不遠處俄然傳來喝采聲。說話此人錦衣羅緞,穿戴華貴,六十來歲,中等身材,臉部肥胖,一頭華髮。身後二十來人,仆人裝束。“這位大漢好生了得的工夫,不知你如何惹了官非?”
世人一驚,此人竟是清河王劉蒜的家丞。那劉蒜是章帝玄孫,為人樸重,舉止有度,於宗室當中,甚得朝臣恭敬。劉文先是幫手其父清河恭王劉延平,當今持續幫手劉蒜,兩代家臣,天下皆知。
“少主,此人過分傲慢,要不要我二人前去拿他返來?”一名仆人問道。
“唉,我大漢江山現在倒是被婦人、奸人掌控,可悲可悲。”鐘離權雖已向道,但畢竟兵馬出身,聞聽此話,還是悲忿不已。
“但是梁冀早就任大將軍,位本就在三公之上,又任錄尚書事,已是獨攬軍政大權。杜大人僅憑一己之力恐怕難以對抗他吧?”周烈擔憂道。
“哼,想那胡廣先祖胡剛,狷介誌傑,不肯服從王莽,而他倒是以保全本身為辦事之道,好笑好笑。但是梁太後為何又任杜大報酬太尉?這我便不懂了。杜大人與李大人一樣,為人奸佞、敢怒敢言,梁太後倒是為何拔擢她兄長的勁敵?”鐘離權不解道。
鐘離權正要在敬,俄然立耳側聽,放下酒杯道:“哈哈,周兄弟,並非個個從戎的都簡樸啊,他們果然返來了。走,我們出去迎他們,免得傷到無辜。”鐘離權有說有笑就出了房間,周烈、楊章天然跟上。
鐘離權捶了一下桌子言道:“我離家之前,家兄為杜大人提攜,任虎賁中郎將,統領虎賁禁軍。但是我返來後,虎賁中郎將已是梁冀表弟,我家的宅院也已被充作公產。我想家兄定是因我兵敗而遭到連累,以後我返來的動靜被梁冀得知,因而便滿城追拿與我,我隻好出了雒陽城,到此處躲個清淨,乘機再查我兄長的下落。”鐘離權說完,伸出二指,從盤中捏了些蠶豆放入嘴中大口大口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