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董家莊口,滇拓便問滇真道:“都值,為何你邀董卓前來我們的大會?”
壽宴結束,滇真、滇拓兄弟本是要與九部首級再商,現下隻能先回草原去了,他二人被百十名羌兵簇擁著分開董家莊。
董卓這番話倒是向諸位首級道明,皇甫規絕無能夠再來懷柔。
董卓昂首看他一眼,杜震這幾年雖是身高躥起很多,卻仍舊身形薄弱,他蔑笑道:“便是你去,也是徒勞,這可不是動動腦筋就能辦好的事情啊。”
不過滇至心中所想倒是:爸部經心策劃此事已有半年,實則便如董卓所言,起事就是想得些實惠。因為現下便是結合多少羌部,也是不敷與漢室對抗,當下強大本身力量纔是最為緊急之事,此次結合諸羌謀議起事,統領彆羌,聲望更具;衝鋒陷陣自是要彆部去做,本身又能能得保權勢;同時戰後又能分得最大的實惠,這但是一舉三得的功德。這下倒好,董卓倒是在世人麵前將全數短長乾係道出。方纔那頭狼先食的故事也是講的奇妙,這幾位首級心中定是會起顛簸。不過現下倒是不能就這麼聽他擺佈,不然此後如何再領彆羌?
董卓持續道:“隴西太守孫羌與武威太守張奐早已洞悉你們近期的動靜。孫羌為人你們也是曉得,他纔是那頭狼,如果你們先不餵飽了他,在坐諸位都要遭殃。”
“董卓並不簡樸。他董家莊以往都是做駔儈能事,現在又憑藉上了張奐,定是他董卓不肯苟於麵前,想要有番作為。方纔他講的也是頭頭是道,我看那幾位首級已是被他說動了心,不過此事不能再為,卻也要咱先零羌人說了纔算,不然便真顏麵儘失了,更是長了董卓的氣勢。恰好通過此次鴟苕大會滅滅他的銳氣,也能讓彆部見見我們先零羌人的英勇,更能起到震懾他們的感化。”本來滇真正要通過鴟苕嘉會昭武曜威,以喝諸羌,更能按捺董卓的壯勢。
“義兄,無妨,此次我與你同去。”杜震講道。
董卓看滇真臉上變色,更狠道:“張奐大報酬人剛正,自是不會與孫羌同汙,你們也彆想著他能帶著朝廷物質來安撫你們,實不相瞞,張奐大人早已知會與我,要我阻你們起事,他言如果此事不成,便會結合段熲,此次定要將你們滅族!”
杜震笑道:“但是義兄你想過冇有,若咱能獲這第一懦夫的稱呼,不就滅了他的氣勢嗎?此後,董家莊在隴西便更有聲望,諸羌也必不能再小瞧我們。”
“滇真都值放心。張奐大人早與我說,孫羌暴舉,理該當誅,他早已叨教皇甫規大人,若你們能就此作罷,他必將孫羌人頭做禮獻於諸位。”
“我倒也想如此,但是,他先零羌內兵多將猛,我恐怕我們這些家兵倒是不敷他們瞧的。”
他道:“董卓都值,此事固然我甚同意你的發起,不過卻還要我爸部定奪。方纔聽你講到我們桑科草原,頓時便至仲秋,我們草原上更有鴟苕大會,不如你帶上仆人猛士來我先零參與嘉會,也恰好等我爸部答覆此事。”
杜震剛要開口,阿者者北宮香倒是跑了出去,她道:“資富,桑科草原,我也要去。”
羌人部族諸多,混亂分離,若要他們不反,便隻能綏靖安撫。先零羌部便是因著皇甫規的懷柔禮待,從中得益匪淺,是以先零、零吾隨後都歸附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