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覺奇特,便一向緊盯,斯須,一對燈籠般大小的金目赤睛從水下浮出,直瞪瞪地盯著他看。
他本日真是被林有悔氣壞,尤又憶起火燒星月觀之事,突覺此女心辣腸毒,本身從所未見過,往昔阿者者雖是脾氣暴烈,卻毫不如她這般,視性命如根草普通。不去尋她,毫不去尋她。
杜震心中閃過動機兒,方纔悔兒竟是對石岩童下了騙局。酒隻給他一人喝,旁人死活不準,定是她在酒中做了文章,關鍵石岩童!
他晃晃手中葫蘆,感酒水僅餘不敷十之一二,他惱道:“丫頭,你真白瞎了老夫這一葫蘆的好酒。”他說完,便又要抬頭再飲,杜震趕快拉住他,搶下那酒葫蘆,與他道:“徒弟,你還未看出來嘛,悔兒她……她在酒中動了手腳。”
杜震大呼一聲:“妖物!”(未完待續。)
杜震氣的急火攻心,憤怒非常,吼林有悔道:“悔兒,你究竟下了何毒?”
含光露答不得話,很久,一口黑血吐出,他方微微伸開雙目,聲音沙啞、降落,與他言道:“小子,這毒雖是毒不死老夫,卻也滲入了我的經脈當中,一時逼不潔淨,性命倒也無妨,不過我看石兄弟絕難撐過,我得為他運氣逼毒。”他邊說邊看身前的石岩童,他身子不住顫抖,額上汗兒已如雨般滴下,衣袍後背已是汗塌了一片,想來他端莊曆極度苦痛。
他正憂煩之際,驀地聞聲養龍池中塘水“咕咚咕咚”攪動翻滾,扭頭看去,水麵之上正自冒著磨盤大的滾泡兒。
林有悔看著含光露的苦狀,頭上已是排泄汗珠兒,身子不由打著寒噤兒,現下已是閉目不再理睬旁人,想來恰是在調氣逼毒,她哭腔道:“是……是鴆鳥的羽毒。”
杜震正欲再斥她,含光露倒是笑道:“無妨,這酒入腸胃,現下還未有非常,想來老夫應是受用的起,石兄弟,你可還行?”他道完,三人齊看向石岩童。
再看含光露,已是來不及時,“咕嚕”一聲,喉頭髮聲,酒已入肚去了。
林有悔哭喪著臉回他道:“我……我……”她本要解釋,見杜震倒是不再理她,將她冷在一旁,附身忙顧含光露、石岩童去了,話即張口也便打住。
再說這鴆鳥為何,杜震豈會不知,這類鳥兒專食毒蛇,是以它不但肉骨、內臟有毒,更是連喙和羽毛都有劇毒,毒性之大,便是它的巢下,十步以內都是寸草不生。未曾猜想,林有悔竟是藏了它的翅羽在本身的裹腰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