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麟煬瞥了阿思一眼,收回了自個兒的腿,“去吧。”
蕭婉清冷聲一笑,“你若未曾弄瞎了孤星城的眼,我倒是願與你交個朋友。”阿思這性子,真是合她胃口。
笑容,藏著殺意。
阿思點頭輕歎,“我呢,就是一介草民,不曉得你們這幫達官朱紫的情情愛愛,更不肯被束於樊籠,外頭六合廣漠,落拓安閒,我何必居於深閨,哀怨度日呢?”
阿思嘟嘴,“曉得了曉得了,您就護著她唄。”說罷,故作活力的往中間一坐,側過了身子,背對著修麟煬。
見蕭婉清被自個兒氣走了,阿思嘴角忍不住暴露對勁的笑容。
修麟煬一抬手,非常輕巧的化解了蕭婉清那一腳,十指握著蕭婉清的腿,悄悄揉按,“這狗主子話不入耳,事理倒是對的。”
白蓮花這個角色,蕭婉清不屑扮演,阿思可不嫌棄。
“來看看蕭女人。”阿思笑說著,特地往蕭婉清麵前的桌案一瞧。
深吸了一口氣,蕭婉清閉著眼沉著了一會兒方纔開口,“你想要我做甚麼?”
“信。”阿思笑,“隻是我死前也會拉個墊背的。”說罷,又如有所思般的朝著蕭婉清的腹部瞧了一眼。
“我對煬哥哥隻要兄妹之情,如何能與後代之情相提並論?就算回京以後做他的王妃,也不過就是圖個今後餘生清淨。”
悠然撣落,就聽蕭婉清怒喝,“信不信我讓煬哥哥殺了你!”
“爺,這餅又乾又硬的,難吃死了。”阿思用心抱怨著,倒是話鋒一轉,“不過主子方纔問了,中午有薏仁粥喝。要說這薏仁但是個好東西,利水消腫,健脾去濕,行軍兵戈消滅怠倦的必備良品。”
蕭婉清身邊的丫環忿忿不平,“這主子,未免也太不像話了!”
“算了吧,你命人備的,我不放心。”蕭婉清看著阿思嘲笑。
“那是天然了。”阿思點頭,倒是看向了蕭婉清,“不過,蕭女人可喝不得,薏仁性寒。”
“有吃的嗎?”
蕭婉清瞧著阿思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垂垂收斂,“可聽她方纔說甚麼了,主子二字,輪不到我們稱呼,你今後的嘴兒也謹慎著些,不然被她擺上一道,隻怕連我都保不了你。”
原覺得那主子不過是一條狗,任由人呼來喝去,冇想到是一隻老虎,略不留意,骸骨無存。